她抬眼看了眼来人,怔了怔。
“不好意思打扰了,我们是徽沅市刑侦总局的,有点事情想登门询问一下。”文熙淳将警员证递给女人看了眼。
中年女子不安地瞅了眼二楼的窗户,本就愁苦的面容更加沧桑,她声音压到最低,语气里是难以掩饰的焦灼:
“警察同志,是不是俺对象犯啥错了。”
“你对象?”文熙淳又低头看了眼何盈盈的个人信息表,“何盈盈是你什么人。”
听到这个名字,中年女子明显愣住,干裂的嘴唇不安地上下翕动,继而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怎么了,我的问题很刁钻?”
女人低下头,摇摇头:“不,不是,何盈盈她……是俺小姑子。”
文熙淳若有所思点点头:“她人呢。”
女人粗糙的手指紧紧把住门框,始终低着头:“出、出去打工了。”
“去哪了。”
“不……俺不知道。”
“草你妈!红中!老子就不信你他妈还能糊红中!”突兀的,二楼传来一声粗粝的叫骂声。
“草你妈了隔壁!老子还就糊红中,桌上一个红中都没有你就不寻思寻思?打牌不用脑子用裤腰带打?”
黄赳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楼上是你丈夫?”文熙淳瞪了黄赳一眼,转脸问道。
女人点点头。
“你公公婆婆呢。”
“前天回老家探亲了……”
“你们住一起?”
女人还是点头。
“你别害怕,你丈夫没犯什么事,我们就是过来确认下个人信息。”文熙淳将何盈盈的信息表递给女人,“这个是你小姑子么?”
女人望着手中的信息表,半天没了动静,只有捏住纸张的手指不住地颤抖。
文熙淳似乎是看出了什么端倪,刚要开口继续询问,屋内忽然传出一阵噼里啪啦的脚步声。
很快,一个穿着老旧黑色羽绒服的男人趿拉着破拖鞋从楼上走了下来,看到大门口的异动,三步两并做走过来,一把抓起女人的头发:“晦气,我说怎么一直点炮,感情是你他妈又在这和野汉子发骚呢!”
女人疼得脸都皱做一团,双手无助的护住自己的头发,瘦骨嶙峋的身子佝偻起来,疼得直倒吸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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