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丢了餐厅的工作,但有了玩偶的收入,任禹放心许多,这几天就在家写写作业。
梅苏婷白天出门玩,晚上在家练练瑜伽书法,唱唱歌,但她的话也越来越少,身子也虚弱不少,任禹在家其余时间就给她捣鼓饭菜,可梅苏婷依然是日渐消瘦下去。
转眼就到了开学的日子。
梅苏婷开学前一天上腹痛的厉害,任禹便请假和任绪一起带着她去检查,医生看完叫任绪和任禹单独进去,递给他化验报告。
“患者只靠药物维持,病症虽然没有进一步恶化,但仍建议住院化疗。”医生冷静分析。
“如果不化疗还能撑多久。”任绪问。
“少则五六个月,如果病情一直不恶化,一年多些也有可能。”医生分析道:“毕竟患者当时已经切除过一部分肝脏了,所以情况并不是很好。”
“那准备化疗吧。”任绪绷了绷嘴。
又询问了几条注意事项,医生递给二人一张单子,“再加药吧,然后准备化疗。”
两人拿着新开的药单,道了谢便离开了。
这次又加了两万多的药,医保报销后也要四千左右,加上之前的,一个月少说六千多。
化疗的费用会更多,任禹手里的四万根本不够。
走到医院楼梯间,任禹掏出手机,拨通一串号码。
“喂?”小孩子软糯清澈的声音响起,“你是谁呀?我麻麻在楼下,你找她什么事?”
“声声,我是任禹哥哥。”任禹讲声音放软,“可不可以把手机给你妈妈?”
“啊禹哥哥呀,你等一下喔。”小女孩拿着手机跑下楼,将手机递给储雯,“麻麻,禹哥哥的电话!”
储雯有些错愕,接过电话,“小禹吗?”
“嗯。”任禹听见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声音,有些无措,他靠着墙,伸出手指去扣墙上不知谁贴的小广告。
“有事吗?”储雯见对面久久不说话,问道。
“能不能借我十万块钱。”
储雯愣了下,“怎么了?”
“奶奶药钱不够。”
“好,我一会转给你,不用还。”
蒋声声托着小脸望着正在打电话的妈妈,小声问道:“麻麻什么时候我可以再跟禹哥哥一起玩?”
储雯揉了揉她有些乱的头发,问任禹:“你不准备回来吗?”
“不了。”任禹拒绝,“我跟奶奶过挺好的。”
储雯没再说话,任禹说了句还有事便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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