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在花园前栽了几排树遮掩,偌大校园里,一届学生走了,一届学生又来了,这所曾经充满花鸟虫草与欢声笑语的花园渐渐被遗忘了。
时间长了,这里便成了学生约架,小情侣谈情说爱的好地方。
任禹穿过河边的长廊便到了那几排树前,进去之后入眼是几处干涸的人工池,池底已经积满了落叶灰尘。
杂草丛生的圆内几根木桩架起的秋千表面已经被腐蚀,长出了朵朵蘑菇,两根草绳已经断了一根,木板靠着另一根绳摇摇晃晃地悬在空中。
再往里走任禹看到了一堵墙。
爬山虎的脚紧抓着墙壁,蜿蜒向上爬行,微风卷着半枯黄了边的叶子,露出墙壁上粘着的几只空蜗牛壳。
通往后街的铁门旁倒是没了爬山虎,却有一个大大的暗红色的“拆”字在墙上狰狞,应该是某个学生写生时的恶搞。
铁门斑驳,空气中是铁锈味混着泥土的气息。
墙后面没有人说话,只有金属碰撞的声音。
任禹踩着堆积在墙角废弃的课桌椅翻上了墙头,底下四个人正在围攻谭烬一个,谭烬胳膊上已经青紫了几块,还有几处带着血迹。
任禹心里叹息,自己的同桌兼室友真是太蠢了,也不知道叫点人再来,单枪匹马简直找死。
“我说你们有没有脸啊。”任禹跳下墙头,拍了拍手上的尘土,随手捡起被严枭玫一伙人放在地上的一根铁棍。
“这次还知道用铁的了,不错啊。”
对面四人没有反应过来,任禹将铁棒直接挥到严枭玫小腿上,铁棒远比木棒疼得多,严枭玫直接单腿跪地。
解气。
谭烬看到任禹的到来先是惊讶片刻,然后很快反应过来,趁另外几个人不注意又撂倒一个。
谭烬从倒地那个人手里抽出铁棒,跟任禹一人对一个,很快就站了上风。
解决了剩下的几个人,任禹扔了手里的铁棒,看着伤痕累累的谭烬,问:“你战斗力就那么渣?”
谭烬委屈了:“一打四你试试,况且他们这次还拿铁棍。”想了想又道:“其实我一个人能解决,就是用的时间会长一点而已。”
任禹内心呵两声,时间再长点估计他自己就先嗝屁了。
“你就不会叫点人?”
谭烬笑笑:“不想连累同学。”
学校里的同学虽然关系都不错,不少人都认谭烬为大哥,但毕竟不是什么过命的交情,真正碰上事他是不会叫他们的。
“这四个人现在怎么办?”任禹踢了踢被自己打了好几棒子晕倒在地的严枭玫问。
“报警吧。”谭烬掏出手机。
任禹用看傻逼的眼神看着他:“这人好像是被我们打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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