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禹拎在手里并没有吃。
“夜空真美啊。”谭烬用没有起伏的声音说道。
任禹看着漫天阴霾、没有一丝星光的夜空,陷入了沉默。
“我真是个好不合格的哥哥。”谭烬自嘲地笑笑,“我一直觉得我对他挺好的。”
“从小都是我带的他。”谭烬揪了片枯叶,手指轻轻一捏就支离破碎,随着风飘散在黑暗中,“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你以前也不是这样的吧。”任禹想到程韶韵发的信息,脱口而出道。
谭烬对这句话没有表现出一丝惊讶,嘴角上扬,笑着说:“是啊,我以前不懂笑也可以是现在时的。”
任禹呆愣了一下。
这个时候还跟他拽文化抒忧愁。
他觉得谭烬不去当个文科生亏了。
“你说他会被判多长时间?”谭烬故作轻松地问道。
眼底的沉郁却遮掩不住。
“不知道。”任禹如实回答。
“纵火,还有其他好多案件也有他,判个七八年估计都是轻的……”谭烬没说完,手机就响了。
“谭向?”谭烬声音略低沉。
“嗯,是我,很意外?”电话开了免提,对面传来慵懒的男声,语调略微上挑,给人一种玩世不恭的感觉。
“你在哪?”谭烬压下心底翻涌的情绪,冷静问道。
对面嗤笑一声:“你管的着吗?还真以为你是我哥啊?”
谭烬沉默了一下。
任禹看到他握着手机的手上青筋微微突起。
“你找我有事?”谭烬干脆装作不知道今天上午的事,问道。
“哎你别装了,你当时去那个玩偶厂我都看见了。”谭向打了个哈欠,“我就是给你道个别,准备浪迹天涯去了,以后别找我。”
“你要去哪?你知不知道你那样做的后果?”谭烬遏制住内心的怒火问道。
谭向满不在乎的说道:“当然知道,所以我要走了。”
谭烬任禹二人已经来到了一条小河边,河边没有人,谭烬干脆找了个大石块坐那。
“为什么要那样做?”
“不为什么啊,小时候我没有的,我看不惯。”谭向不耐烦了,“别问那么多了,我就是通知你一下,挂了。”
电话里紧接着响起“嘟嘟”的忙音。
任禹听了最后一句话,突然觉得谭向也挺可怜。
可恨者固然可悲。
“真失败。”谭烬不知是说自己还是说谭向。
晚间的风很凉,吹得他又开始咳嗽。
任禹看着用拳头抵着嘴不断咳嗽的谭烬,叹了口气,脱下外套扔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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