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烬右手紧了紧,心头是压抑不住的愤懑。
可转眼又是自责,自责当时对谭向不管不问,甚至知道后也没有明确做出态度。
说白了,造成这次悲剧的无非就是施暴者的罪恶心理、被欺凌者的胆怯和旁观着的冷漠。
“程瑞应该是跟任禹碰上面了对吧。”
“嗯。”
尚盼桃从包里掏出来一沓照片:“程瑞以为我和他还有联系,给我送来的照片。”
谭烬掏出来看了两张,有一张跟俞柏尧今早转来的照片一样。
“我就看了几张,剩下的我不敢看。”尚盼桃声音木木的,“我对不起他。”
“你是对不起他。”
谭烬大概浏览一下照片,心里一阵闷痛。
“他找我说,让任禹单独去找他。”尚盼桃端起奶昔吸了一口,却掩盖不住嘴中的苦涩。
“这是我收集的程瑞之前犯过的事,其中最严重的是他骑车撞到了一个小女孩,成了植物人一直昏迷,被他爸用钱解决了。”
聊溪市边缘处的街区经济落后些,有很多家庭出了事,塞钱就能解决。
就算塞钱不行,闹到警察那儿,也会以为无权无势最后落个一场空。
“所以找你我是为了?”
“我从程韶韵那打听到的,你跟他关系应该不错,你还喜欢他。”
谭烬挑挑眉。
程韶韵竟然都给她说了?
“我这边关系网只能帮忙搜集证据,其他的我没办法跟他抗衡。”
程瑞身后的背景在那搁着,要想扳倒程瑞,肯定要先扳倒他爹。
“我知道了。”
尚盼桃喝完奶昔,起身拎起包离开,临走道:“现在我们算是同盟,日后就不是了。”
她撩了下耳旁的大波浪:“毕竟,我也喜欢任禹。”
谭烬颂耸耸肩,转身去买奶茶。
任禹上完第一节 晚自习出门就看到了在拐角处等待的谭烬。
“哥,跟我去画室玩呗。”谭烬揽着他肩道.
他递给任禹一个袋子:“雪顶咖啡,不过我要的热的,冰淇淋好像都化了。”
“谢谢。”
“跟我去画室玩玩呗,老师一般不管我,中途顶多来看个一两次。”
谭烬不断撺掇着任禹。
任禹吸了口咖啡,点点头。
他作业已经写完了,闲着也是闲着。
刚好他也想找些事情疏解一下内心的烦闷。
“等我去拿点练习题去那写。”
“好。”
聊溪九中毕竟是主打美术生,画室统共五层,一楼是一家商店,有卖画具文具和零食的。
谭烬买了五六袋薯片饼干什么的带着任禹来到四楼,径直走向最里面的画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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