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烬顺了顺他的头发。
哭吧,哭出来总比憋在心里好。
许久,抽噎声停下。
任禹像是累了,下巴抵在谭烬肩膀上好一会儿才抬起头。
眼角依然是红的,神色却没有一点涟漪。
“走吧, 我去洗把脸。”
谭烬点头,任禹转身要走,却被谭烬一把拽住。
“任禹。”
任禹转头,看到谭烬眼里的坚定。
谭烬站在比任禹低一阶的楼梯阶梯上, 平时着谭烬,踮脚轻轻在他额头上印下一吻。
虔诚而庄重。
“我一直在。”
“嗯,我知道。”
.
任禹回家看了看查询了下卡上的余额。
任绪手上那张储雯打钱的卡就剩五万多了, 自己手头还有攒来的小三万。
结果程韶音听说了任禹家的事, 塞给他好多钱。
任禹婉拒, 这钱对他来说他多了,他只是个为期一年的兼职而已。
程韶音却执意要给。
美曰其名,压岁钱。
谭烬听说了, 让他放心拿着。
“他和程韶韵就这样,不超过一千万他们都不会在乎,家里产业够养活一个市的人,偏偏他俩心都不在那上面,天天在聊溪这小城里捣鼓些有的没的。”
任禹问他家是干什么的,谭烬思索了片刻说:“可能你看昨天刚看到隔壁养鸡场就是他家名下的,今天就发现中心街那个商场也是他家的。”
任禹收了钱,回复程韶音他以后会还的。
——你要是还了,我能被我爸妈赶出家门
任禹疑惑。
他还不还钱跟他被他爸妈赶出家门有什么关系?
对面仿佛看出了他的疑惑。
——谭烬是我爸妈干儿子,我爸妈对他比对我和小韵都好
——他们知道些你和谭烬的事,到时候他们能用钱砸死你
谭烬在一旁尴尬的揉揉鼻子:“不是我说的,程韶韵把事情捅过去的。”
任禹没有多追究,而是坚持道:“这钱我会还的。”
谭烬了解任禹性子,也没说什么,只是说:“不用那么急,大不了以后挣了钱多给点利息,现在别天天跑出去兼职,伤身体。”
除夕夜很快就到了,他们两个在医院待了没多久就被任绪赶回家守岁。
这是传统习俗,一年的晦气都随着十二点的钟声一点点散尽。
任禹把电视打开,电视上播放着春晚。
他洗了些水果榨汁,又拿出瓜子干果糖放在桌子上,两人窝在沙发里一边看着小品,一边分出神给关系好的人发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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