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舒坐到了马路牙子上,带伤的踉跄,默默捂着伤口的表现都没问题,可当他抬头看到阿平说出第一句台词的时候,导演就喊了卡。
“情绪不对,再来一次。”
邵歆站在旁边,微微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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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姓郑,是个很实在的人,开口就说:“阿和认为阿平没死,所以他不会露出这么怀念迷幻的表情。而且虽然阿和脑子有问题,但人的情绪是正常的。他上门去人家做客,被打了一顿,看到阿平的第一反应不会是这样凄苦的。”
郑导解释了一通,指着一旁的邵歆,“喏,阿平在这里,你和他对下,带入一下情绪。”
邵歆就像一只守株待兔的狼,对着景舒张开怀抱,“来吧,宝贝儿。”
和邵歆合作过太多回,郑导知道邵歆是个什么骚脾气,笑骂了一句:“不要调戏我的员工,当心我告你性丨骚扰哦。”
景舒心道:快告,求你!
玩笑归玩笑,景舒还是走过去了,“邵老师,我们对个戏吧,打扰你了。”
“你叫我什么呢?”邵歆微笑,“阿和。”
景舒一愣,忽然明白过来,蹲了下来,口中念念:“阿平,我的东西都被打坏了,你家里人太不爱惜东西了!”
他带着愤慨抱怨,“那些水果花了我一百多,我盯着老板挑的!都打坏了!我以后不去你家了,不去了,不去了!”
说着他还回头瞪了一眼阿平家的方向。
邵歆柔声地哄他:“好的呀,那等我病好了,我们去海边住好不好?每天都吃你最喜欢的菠萝。”
已经是阿和的景舒抬起头,非常疑惑地问:“可是阿平你的病不是已经好了吗?你都出院了……阿平,你去哪里了呀?”
戏停了,邵歆也蹲了下来。撑着脸嘴角勾起,他一副得意样,“你看,这就对了。”
景舒咂摸了一会儿,回头问邵歆:“你刚才就发现了,是不是?”
邵歆装傻,“什么刚才,你说什么?”
“你别装,”景舒气笑了,“你刚才看见我排戏了,早就发现问题了还不说。”
邵歆眼神乱飘,凑过去小声说:“我要是告诉你,我是故意的,你信么?”
“我信,”景舒点头,笑骂之:“你怎么这么无聊。”
这一笑里有些嗔怪的意思,邵歆被撩得心跳漏跳一拍,刚想借机表(调)白(戏)一番,导演在另一头喊:“阿和,撒完娇了吗!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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