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和又愣,见他骂自己也不是阿平,念了一句:“你不是阿平啊。”
然后把人推回了水里。
这一推不得了,被路过的大爷以为杀人未遂,直接报了警。哭笑不得地闹到了派出所。
戏很简单,但难度大,尤其是环境。入了冬的南都郊区,能把人的骨头都冻掉。哪怕景舒效率已经非常高了,拍了两条就过。可是泡在水里的时间过长,他爬上水后坐在取暖器前没有到半个小时人就已经神志不清。
成年人发起烧来来势汹汹,看他状态不对,郑导立马把人送来医院。
景舒挂上水还特别不好意思,一直在和郑导道歉,说自己耽误了拍摄进度。郑导倒是不在意的,毕竟这个天入水确实容易出现状况。他摆手表示不在意,心里头则想等会儿邵歆到了估计会扒了自己的皮,要不还是走为上计?
这个可能性还是蛮大。郑飞不想英年早逝,告诉景舒好好休息不用担心拍摄进度,他脚底抹油,飞似地跑了,活似有鬼追,卢芳要送他竟然还撵不上。
忽忽好不容易安抚住操心不已的景舒,走出输液室看到门外懊恼的卢芳。
“也怪我没注意,”卢芳跺脚,“这两天他就有点打喷嚏,我没注意。应该之前就感冒了。早知道这样,我就拦着了。”
忽忽安慰她:“你也别急,舒哥平时身体挺好的。医生也说了,退了烧就能好。”
卢芳往里瞧了一眼,说:“我今晚留在这儿。”
“不,我留下。”
走廊那头站着邵歆。
邵歆的气息不稳,说话都喘,一看就是跑上来的。他的出现卢芳其实不意外——刚才郑导跑那么快,一是怕被邵歆扒皮,二是因为通风报信怕被卢芳断腿。
把自家软绵绵的孩子送给这只大灰狼?卢芳自认还没蠢到这种地步,她堆起一个非常职业的假笑:“谢谢邵先生关心,不用麻烦你了。”
但这份客气对上不要脸没什么用,邵歆上前一步,特别诚恳:“请让我留在这里!”
“……”卢芳心道老娘什么妖怪没见过,你以为装一下纯良有用吗!
邵歆几乎是恳求的,甚至带上一点哀伤,好像卢芳不让他留在这里就是十恶不赦,恶贯满盈毫无怜悯之心的恶徒。留在这里,就是他邵歆此生唯一的请求。
卢芳:日!
不等她再言拒绝,邵歆一个错步窜进了输液室。刚才他来得那么急,现在进来也恨不得自己是飘着走的。他怕打扰到景舒休息,连呼吸都放轻。
景舒其实没有睡着,只是闭着眼睛。他的呼吸和脸庞都是烫的,看着就知道不舒服。邵歆抿着唇,抬手去触景舒的脸。他的手带着外头的寒气,凉凉的。景舒舒服得呜了一声,下意识蹭了蹭。邵歆连忙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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