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位非常优雅的女士,举手投足之间有一种特别的韵味。景舒对此很熟悉,没错,就是邵歆。邵歆和陈云的气质有七成的相似。此时景舒明白过来,十七岁时尖锐的邵歆是怎么在这些年里将自己打磨成一个绅士,原来是受了身边人的影响。
莫名的,景舒想到如琢如磨这一个词。
还好当时邵歆的爷爷将邵歆从他的父亲手里抢回了孩子的监护权。如果任由邵歆在那个人渣手里,那这样一个美好的人会被折磨成什么样子?虽说由来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但既然遇到就要好好守护。
自己当初就是抱着这样的心答应和邵歆交往的。
邵歆在和陈克庸说话,没有注意到景舒这样悄咪咪的,带着一点珍视的打量。但坐在斜对面的陈云将景舒的眼神全都收在眼里了。既然是这样的眼神,那就什么都没错了,陈云敛下眼中的审视,微微笑起来。
今天的见面猝不及防,景舒没有准备。陈云深知他紧张,暗中非常照顾他。不叫景舒因为突然见家长这件事觉得尴尬和轻浮。吃完一顿饭,景舒意识到陈云并不是他之前想的那种保护型的母亲角色,她很锋利,是破浪的船剑,是引路的旗帜。
本来陈克庸就已经非常精英气质了,碰上陈云女士,两个人坐在一起不像母子聚会,像商业谈判。然后桌上的气氛从本来家庭聚会的小清新忽然打了一个飘,朝着商务会谈上就去了。
看陈克庸和陈云说得热火朝天,才思泉涌,景舒疑惑地看了邵歆一眼。邵歆示意他不必见怪,陈克庸和他母亲的休息方式就是两个人在一起讨论公事。
“你们当然可以告他们诽谤,”陈云微笑,眼角的皱纹里都是犀利。
“但从先行法律来看,大概率是会落在侵害名誉权上。而且法人、团体、组织不能成为诽谤罪的犯罪对象。你们要告,告谁呢?”
显然,邵歆是打算告那个粉丝的。陈云对他的打算感到惊讶,她说:“就算我不做公关都知道你这么做会让你其他的粉丝感到寒心,你应该慎重。”
邵歆冷笑,满脸都是戾气,说:“当年邵明也说是为了我好帮我接了好多片子……”
景舒抬手覆住邵歆的手指,示意他冷静一点。
“送人坐牢不是我们的目的,而且太难了,”陈克庸可不像邵歆一样发疯,他说,“要告也是景舒出面。”
陈云放下餐巾,“你想让我给你推荐几个好律师?”
“可以的话,”陈克庸从不拒绝别人的帮助,他拿出一套方案递给陈云,“我还想让你帮我看看这套案子的可行性。”
陈云看了两眼,转头对旁边的邵歆问:“山;与。彡;夕你的手笔?”
邵歆笑了,“你怎么知道不是埃蒙德的?”
“太狠了,”陈云指着其中两点,“埃蒙德不是这样的风格。”
陈克庸做了一个摊手的动作,“我说了,你瞒不住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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