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些慕名求学而来的人不同,同为北成三家的默容家和兰家是必须要去乌家学习阵法的,因为乌家擅长创阵,而其他两家是擅长用阵,所以北成的传统,就是默容家和兰家的子弟要到乌家去开蒙、习阵,这其中甚至包括北成先帝。
默容家和兰家的子弟自然不会到外堂和那些不知道哪里来的绘阵师们在一起学习,他们学习的地方在内堂,学的也是乌家编纂的绘谱,这绘谱虽然不是乌家祖传的《承世万宗法鉴》,却比外面那些杂七杂八的绘谱要有价值不少。
乌家的少主不轻易露面,但他却必须参与到内堂的学习中,和其他两家的继承人一起。
乌楚原的天赋外人知道的不多,但默容家和兰家知道一些,平日里仅仅是告诫自家的孩子不要轻易和乌楚原斗阵,但谁也说不准这天赋到底能厉害到什么程度。
没人敢接触乌楚原,乌楚原便独自一人行动,一直到有一天,内堂的每个人桌上都摆上了一只金丝雪玉笔。
金丝雪玉笔的真正作用在没有主笔的情况下被隐藏,看起来只是一根有着能优化灵气回环的灵执罢了,乌家一开始也没那么大胆让乌楚原直接当面用主笔去连每个人的灵气,而是由子笔记录下来他们的行阵习惯后,在晚上由乌楚原去研读。
当时这笔被摆到了内堂,乌家的说法是在那些外人身上已经试验过了,确实能提升和修整体内灵脉,所以拿到内堂来使用,内堂的人便信了乌家的说法。
事情一直都没有败露,直到兰安在冬日不小心坠入湖水,乌楚原用阵境将湖水吸收的一瞬间,两人灵气相融,看到了彼此的记忆。
乌家的事就此败露,当时默容家的帝王震怒,联合兰家将乌家屠戮满门,后来乌楚原失踪,兰家崛起,乌家就此消失于世间。
“这是明面上的说法,”默容赫说道,“也是给北成百姓、给那些来乌家修习的门派众人的交代。但我所知道的真相却比这要血腥许多。”
瑾石坐在床边:“血腥?”
能让默容赫说出血腥两个字的真相……
“乌家,其实在利用乌楚原创作的阵法,杀害和控制那些来修习的门派之人,”默容赫沉沉说道,“乌楚原擅长以魂魄作阵,而乌家就让他制作牵制人魂魄的阵法和阵术,以此来获得那些前来修习的门派之人的真正绝学,但魂魄的阵法不是能一蹴而就的,所以有些人,就变成了乌楚原的试验品。听说那段时间,乌家的附近或者角落里,都会有或疯癫或失事后的死亡的人。到后来,这方法成了乌家的一把暗箭,连来修习的兰家子弟都有莫名死亡的。”
“可是,”瑾石抿了抿唇,“元初救了兰安。而且,如果乌家真的对同为三世家的兰家动手,兰家怎么还可能忍气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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