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虽然算不上狭窄,但到底也仅仅是个沙发,两个成年男子坐在一处还是难免有些拥挤。
兰瑟每动一下,严雪迟就下意识的往旁边躲。
可惜地方就这么大,也躲不到哪儿去。
严雪迟看着满桌陌生的菜色散发着香气,一时间又想动刀叉却又不敢动。
毕竟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都弄不清,严雪迟觉得自己回去啃猫粮都比在这儿吃饭安全系数大。
而且这个距离,稍微动作大一点,就会扫到对方的肩膀或者胸膛。
前者还好,后者难免尴尬。
严雪迟觉得身边坐着的这尊煞神让人浑身不自在。
尤其是还不爱说话的那种。
自己不说话也就罢了,把他的助听设备也屏蔽,两个人之间彻底没了交流,对严雪迟这种不说话难受的人,可不是得不自在。
严雪迟见着兰瑟不说话,也不从自己身边站起来,想了想,最终还是拿起了桌子上的叉子。
横竖真是要杀要剐,严雪迟觉得像自己这种平凡人物,不必如此大动干戈。除非是遇上那种谋杀还讲求艺术性的老变.态。
只是刚没拿起来刀叉,面前就端来了一盘已经提过骨头的烤肉排。
不仅剃了骨头,还切成了均匀易入口的大小,似乎严雪迟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将它们吃进去。
“您……”
一时间严雪迟也不敢动,甚至吓得用了您。
严雪迟不傻。
刚开始觉得这个不打不相识的煞神估计只是想捉弄他,但是做到这个地步……要是严雪迟是哪家千金,估计就接受这种绅士风度了。
但很明显,无论是身量还是容貌,严雪迟都跟姑娘家沾不上边儿。
“怎么不吃?”兰瑟见严雪迟不动,放下手中薄到一半的蟹,取下手套,又一次凑近了他耳畔,压低嗓音问了一句,“咸淡不合适吗?”
“不是,就是想说,不必这么麻烦。”
严雪迟没问他体贴到这一步是几个意思,反正非奸即盗是没跑了。
“毕竟是强拉着你过来的,总得做些能让你念念不忘的事情,这样下次再想叫你吃饭,就不用威逼利诱了。”兰瑟的语气依旧十分淡然,似乎只是在陈述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说完之后顺手将那瓶香槟起了开,缓缓的分入两只高脚杯里,“尝尝这个。”
严雪迟没听清他说的什么,一只盛着浅橘色液体的高脚杯忽然就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如果有可能,严雪迟其实挺希望他能消停一会儿。
甚至还怀疑这个小公子小时候是不是有多动症,矫正教育出了问题才成了现在这幅里表不一的闷.骚样子。
严雪迟没动那酒,只是低头吃着盘子里已经切好的食物。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