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雪迟躺在已经发霉的床铺上,裹紧外套。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不管跑多远,都躲不过那个人的身影。
修长的五指隔着衣服,缓缓地摸上了腹部的那块儿皮肉。
暂时还什么都感觉不到。
躺了好一会儿,严雪迟多少还抱着侥幸。
万一只是误诊…毕竟这儿的医疗环境实在算不上好,又是初期。
想到这儿他掏出来那个小小的球。
包装也很简陋,甚至球上也并不光滑。
使用不当,死于感染也是有可能的。
拆开包装之后,严雪迟重新清洗了一遍,才回到房间里,反锁上门,解开衣衫。
停顿了几秒,暖热之后才敢向后塞去。
抵到生.殖.腔口的时候,只有无尽的疼痛。
这儿隔音效果很差,严雪迟甚至不敢发出声音。
以前严雪迟不记得自己的感官会灵敏到这种程度。
最后的侥幸也消耗殆尽了。
将小球拽出来的时候,严雪迟停顿了一会儿才去看结果。
球体颜色变白说明一切正常。
如果球体颜色加深……
最终严雪迟还是将目光移了过去。
球体颜色比一开始深了不少。
而且还有不断加深的迹象。
事实摆在眼前,严雪迟沉默了一会儿,揽好衣服,防止自己着凉。
令人一尸两命的药物严雪迟不敢尝试。
毫无保障的手术亦是。
冷静了很久,严雪迟才面对现实。
这几天先熬过发热期,然后隐瞒好怀孕的事实。
以后有机会可以拿掉,如果没机会……严雪迟只希望他长的像他一点,健康一点,千万别把他身上的耳疾遗传了去。
千万别和那个骗人精长得如出一辙。
如果真是和兰瑟长得相似,严雪迟敢保证,自己会……会依旧对他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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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邦大楼的气氛一连低沉了三日。
配合着外面能没过膝盖的深雪,和乌云密布的天气,人来人往基本都是低着头,连平日里礼节性的问候语都省了。
兰瑟看了一眼手上的工作通知。
‘请看见消息之后,即刻前往研究部。’
兰瑟放下手中的文件,穿上外套,匆匆下楼。
已经过去一周了,才找到战机燃烧过的残骸。
在一处地形崎岖的地方,还是靠着还没彻底烧毁的定位器发射.出来的信号才找到的。
只是上面并没有找到人类残骸,所以初步判断,他还活着。
有些事情的确三言两语解释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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