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会把医疗仪器搬回来一个,今天暂且先将就一下。”兰瑟说完之后,没等对方反应,只是先一步,吻上了脖颈上的腺体。
动作算不上特别轻柔,但基本不会带来不适。
“手不好控制力度,那这样呢?”兰瑟问完之后,干脆直接将头埋在他肩膀里,低声问道。
的确比手上的力气轻了不少。
但这个动作……
用手尚且算得上是按摩。
但这样就……
难免让人想多。
“这样不太好……”严雪迟下意识拒绝。
然而拒绝被无视了。
紧接着,温软的触感取代了刚才剧烈的疼痛。
严雪迟下意识想把他给推开。
然而推了一下,却是根本没推动。
“我让你起来!”
兰瑟无动于衷。
有些时候兰瑟会无条件遵从他说的话。
但这种时候,要真的对方说起来就起来,未免过分不解风情。
严雪迟一时间有些焦急。
完全无法将兰瑟和趴在自己身前的这个,和犬类动物一样的人联系起来。
而且不疼也不过是刚开始。
渐渐地,比槍伤还难受百倍的痛感加倍席卷。
严雪迟觉得还是止痛药靠谱,哪怕只是小剂量的。
“我说了让你起来!”
虽然早些时候严雪迟刚为自己吼过他的行为道过歉。
但这种时候,不禁又一次提高了八度。
吼道最后声音已经有点转调。
兰瑟依旧是无视他的吼叫。
倏地,所有刀刺一般的疼痛终于积攒到了一个阈值。
严雪迟只觉得突然就感受不到疼痛,取而代之的是脑内一片空白。
哪怕助听设备是好的,也很难听清周围环境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失重的感觉才渐渐消退。
视觉和听觉才逐渐恢复。
能看清事物之后,严雪迟发现兰瑟还在看着自己。
随即看见心口前……
和他的信息素一样的气息。
一时间房间里充斥着甜腻腻的气味。
严雪迟反应过来是什么的时候,原本就红的不正常的脸色,更是加深了几分。
赶忙准备去拿床头上放着的纸巾。
准备清理作案现场。
只是手还没伸出去,就被按了回来。
“怎么了?”
被攥着手腕,严雪迟多少有点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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