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遇见这种情况,可以直接告诉我。”
兰瑟说完之后,才拿起毛巾,继续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发。
“不过话说回来,以后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我单单指的是贺佐。穆顿将军对待联邦忠心耿耿,勤勤恳恳了大半辈子,动整个家族…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公布婚姻状况的时候,他亲自道过歉,为了他这个长子…之前对你做出来的不敬之事。老将军为了联邦真的做了很多。”
严雪迟没急着回答,只是跪在床上,拿过他手里的毛巾,替他擦试着头发上的水珠。
原谅肯定是不可能原谅的。
年少的事情虽然久远,但一辈子都会记得。
但希望对方死…倒也不至于。
而且穆顿家族和皇室起源的时间相差不久,起冲突的话对兰瑟并没有任何好处。
哪怕兰瑟不说,严雪迟也能感觉得到皇室大概处于一个支离破碎的状态。
手上的政权想彻底稳固着,还需要时间。
“如果穆顿将军真的对贺佐做出来的事情于心有愧,就好好利用着这份愧疚,控制好他们就行。”
而且平心而论,年少的事情和重逢之后的偏执虽然一直是心里的芥蒂。
但从安京星逃出去的时候,贺佐给的那一纸文书却是真的救过严雪迟一命。
“先休息吧,时间不早了。”
“等一下。”兰瑟说完之后从床头拿出来了一卷软尺,环在严雪迟手指上。
观察了一会儿,才在手环上记录了数据。
“上次那个买的是成品。婚礼上用的要重新定做。”兰瑟记录完数据之后,才低声解释了一句。
“好。”
白日里睡得时间虽然零散,但加起来也不算短。
现在虽然是睡不着。
但怀抱里的感觉,和属于他的Alpha身上的气味。
哪怕睡不着也愿意在这个臂弯里待着。
只是这一次,严雪迟明显感觉得到他迟迟没有入睡。
呼吸一直是乱的。
严雪迟担心是他不舒服,赶忙抬头,想去查探。
结果正好撞了个四目相对。
“怎么不睡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不是,”兰瑟说完之后,依旧是目不转睛的看着严雪迟,“说出来可能很小气……”
“嗯?”
“他和你说话的时候,我还是有点吃醋。”
兰瑟说完之后,将怀里的人愈发抱紧。先一步将下巴抵在他头顶,轻轻摩挲着。
刚洗过的头发很软,兰瑟见此干脆整颗脑袋埋了进去。
“不,不仅仅是有点。”
“虽然已经解决了,我也知道是我自己钻牛角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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