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临之不赞同:“但是你还是花心思了——洗脑李梦禾费了不少功夫吧?”
“费功夫不至于,那女孩儿比梁少风聪明不到哪里去,满腔愤怒盯着只有眼前人,眼界太短,哄两句就上钩,”丁成源索然无味:“指哪儿走哪儿,也没有挑战性。”
穆临之无声悲叹——
要是李梦禾听到这番话,不知道会不会后悔当天激奋的反抗。一腔真情错付,这辈子遇上的竟全是寡情薄意的男人。
“李梦禾原本就想要梁少风的命,我教了她方法而已。她执行得不错,不过我也得留着后手,以防她临阵倒戈,没想到派上用场了。反正总是要死人的,多死一个少死一个对我来说无差别。”丁成源露出遗憾神色,“至于李梦禾么,也不可惜。她活得痛苦,我提早送她一程而已。再说,犯罪嫌疑人罪有应得,我也是替警察弘扬正义。”
丁成源承认了那晚在天台,惊吓李梦禾的防空警报是自己的杰作,但他话里话外的三观早已歪出银河系。
穆临之大惑不解,“罪有应得,那你怎么还在这儿?”
“因为我聪明啊,”丁成源说:“蠢货都死光了。”
穆临之:“你为什么要杀梁少风?你都说了他是蠢货,对你构不成威胁吧?”
“为了断梁俊生的后路,他胃口太大,总以为自己能翻天,对谁都趾高气昂,甚至还想取而代之,”丁成源望着歌舞升平的酒会厅中央,说:“摸不清自己几斤几两,只能当一个弃子了。”
穆临之恍然大悟,“所以梁俊生也是非自然死亡的?”
“是,我也觉得这么杀他太麻烦。”丁成源说:“但是计划未完成,太大张旗鼓不好,所以才让他死的这么舒坦。”
他话里话外皆是存有对梁俊生的私怨,穆临之猜这里的私怨可能跟丁大吉有关系。这对父子有着天壤之别,一个暴戾乖张,一个安于现状。
不过也说不定,就丁成源这样地,没准丁大吉也是装的——仅凭两只眼睛看人,看不真切。
穆临之轻轻一笑,对他们之间的恩怨不甚在意,“这些都是那位老板对你说的?”
丁成源坦然自若:“对。”
“你还挺听他的话。”
“你见到他就知道了,”丁成源突然换上一张憧憬又崇拜的表情,“他是一个伟大的人,他疯狂又理智,他的想法举世无双!”
穆临之不理解这种行为,并且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丁成源。
“在你入侵世界名校系统后,也是他帮你摆脱困境的?”
“不算困境,但算意外收获,”丁成源侃侃而谈:“他理解我,这不是犯罪。”
所以丁成源自翊聪明人,看不起这个瞧不上那个,内心世界丰富多彩的同时没想到也挺脆弱,他认为难得寻觅的知音,其实看他也不过是流水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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