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我会信吗?”思夏转过头来,面具后的绿眼睛紧盯着他。
“你要是不信,又何必忍痛同我跳舞?”洛璨自觉胜券在握,笑意斐然,而后又好言好语地哄他,“你乖一点,我不会让你感到难受的。”
“我生平最讨厌别人让我乖,或者评价我乖。”周思夏眼里的光暗了些许,又乍然亮了,好似想到什么好主意一般,“你说,如果我现在舞池里吻上你,会发生什么?”
洛璨闻言,心中愣了愣,放在对方后背上的手僵了一僵。
公学还没到能容忍初等部的学生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标记的地步,当然,就算公学能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父亲也不会放过他。
周思夏盯着他的双眼,抬起下巴,伸着白皙的颈,微张着嘴,朝洛璨靠了过去。
红唇盛像一朵放于冰雪中的黑魔术玫瑰,展开它的花瓣渐渐靠近身着洛璨,并无停下的趋势。就在两唇仅一线之隔的时候,洛璨骤然变换了舞步,让怀中人和自己错开身。
而后,思夏笑出了声。
“你看,我并不在你的掌控之中。”周思夏很快敛了笑,保持着和洛璨若即若离的舞步,没有再作出亲吻的姿态。
洛璨明白过来了——他这是在故意耍自己。若他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做,在出宴厅的门之前,他的面具就会被人强行摘下。
真是只张牙舞爪的玫瑰,恃靓行凶。
可是洛璨生不起气来。因为周思夏笑起来的样子实在是太好看了,带着与青春少艾不符的魅惑,美得无比张扬。
尽管这笑容被面具遮掉了一半。
尽管这笑容只有那短短一瞬。
但它却是真正的PussyFoot,柔软却带着锋利指甲的猫爪,不轻不重地挠着洛璨的心门,甜蜜得像是被玫瑰花做成的炮对着心脏轰了一记。
纵然是现在忆起,仍然是苦涩里化不开的甜蜜。
“洛先生,您的礼物。”
洛璨的神思被侍者的声音拉回了声浪此起彼伏的宴厅。他转头看向侍者手中一只方而扁的鹅黄色礼物盒,并没有立刻接过:“谁送的?”
“是坐在东边卡座的一位先生,自称是切利展馆的所有人,不过没有透露姓名,说你看了画就知道了……哦,还说请您独自品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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