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略有些疲惫,但睡是睡不着的,因为大脑正兴奋着,脑海里自动播放着许多充满粉色泡泡的画面,有真实的,也有幻想出来的,但都是关于他和思夏的。画面越发展越诱人流鼻血,然而在他流鼻血之前,身体先失控地扭动了一下,让他瞬间睁开眼——这是又犯心瘾了!
信息素……他要思夏的信息素……要思夏的触碰!要思夏的体液!
手忍不住就往口袋里掏,刚要将喷雾瓶往外带,他看了眼前排的司机,又生生忍住了。
两眼迫不及待往窗外看,车在高架上一路畅通无阻向前,速度很有保障,而他归心似箭,恨不得这车是根绑到接近极限的橡皮筋,手一松直接飞到学生公寓楼下。
车一下高架,他一看四周建筑,脸白了:“怎么不是去公学?”
“先生没有通知您么?是他让我直接接您回家的。”司机愣了愣,朝他解释道。
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屏住呼吸,脑海里翻腾出许多猜想——
难道是他上次聚会的异常行为走漏了风声?可他已经低调处理掉那副画了啊?
还是说送画人动手了?把思夏的事情抖给了父亲?
是自己开公司拉投资的事被发现了?
还是杜依曼没找公关抹平餐厅发生的事,有人捅到父亲那儿去了?
其实心里早就设想过这些场面的应对,可眼下他身体不适,面对这猝不及防的未知打击,他没有很强的心力来让自己镇定。
他把手伸进包里,掏出烟叼到嘴里点燃,然后将窗打开,顶着呼呼的夜风品薄荷爆珠。烟雾方才从他口中逸出便被吹散从头到脚是凉上加凉,几乎要把他整个人都冻住。
待到他感觉自己血都凉透了,人才勉强镇定下来。车停在洛家宅邸门前,他拿着公文包飞奔到一楼离门口最近的客房,先钻进浴室,拿起喷雾瓶对准口腔深处狠狠喷了三大喷——不喷不行,不喷他今晚在父亲面前定要出洋相。
喷完一看,瓶中只剩下一小半了。
他咬咬牙。为了不穿帮,他顾不得节省了,只愿今晚能赶回学校。
用冷水擦了把脸,把领带解开塞进包内,他直接上了二楼,叩开了父亲的书房。
他等到的并非是进入的许可,门直接开了,洛尹川英气勃勃的面孔出现在眼前,宽肩长腿也是个西装打扮,比他穿得更齐整,看起来也是刚回家不久。
他心一惊,立刻往后退了一大步,低低唤了一声:“父亲。”
洛尹川瞟他一眼,嘴角微微勾起,面目十分和气:“洛璨,别怪我,我最近太忙,才让你多‘饿’了两天。但别着急,一会儿你就能吃到‘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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