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夏盯着他黑曜石般的眼眸:“你最好说的是实话,否则我得大动干戈烧东西,还得费钱搬家。”
抛弃表象上的淡漠与沉闷,思夏骨子里是个亡命之徒,说话做事都有种尖锐的狠厉,即便是断情之后伤了几分元气,这种狠厉还是如影随形地跟着他。而过去丁一尧对这态度见识得并不多,因为作为思夏的友人,他时常见到的是思夏的好脸色,如今听了这话,自然颇觉尴尬,忍不住想要低头避开。但是在对方充满疑问的打量下,他只能硬着头皮与对方对视,把那份大义凛然进行到底。
思夏盯了他几秒,终于岔开话题,同时起身把纸笔塞回了柜中:“门口的玫瑰是谁送的?”
丁一尧一挑眉:“玫瑰?什么玫瑰?”
思夏默然一秒,把柜门关上:“没事了,你走吧,”
“……”丁一尧看着他垂在背后的马尾,坐着没动,“你给我的东西我看不懂,识别不出真假,我还是希望你亲自跟我去一趟实验室。”
思夏回身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向他,眼里透出清冷的光:“你说过不强迫我。还是说,父母之名现在已然成了勾引别人信任的工具了吗?”
丁一尧摇了摇头:“不,我想跟你做一笔交易。”
“……”思夏看着他,脸上愈发冷漠如美术教室的石膏像,吐字极清晰地说道,“跟无欲无求的人,是做不了交易的。”
丁一尧咬了一下牙关,很缓慢地说道:“你帮我把对抗药做出来,我告诉你杀林晚的幕后真凶是谁。”
思夏的眼角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目光和表情却不变:“别诱骗我了。肇事者已死,监控消失,谁还能知道内幕?”
“还有一人能。”丁一尧的声音变得低而铿锵,“那个被肇事车辆撞到,但依然活下去了的受害者,兼目击证人。”
思夏眸光倏然一亮。
是有那么个人存在,但当时那人并没和林晚一起送到医院里,他去肇事地点周围的医院找过问过,可是南山附近一带车辆多,大大小小的车祸很是常见,病人进来还有转院的,人来来去去,他找不到,去警局的时候他也未曾遇到受害者家属,此事便不了了之了。他甚至想过,或许那个受害人就是一个路边的流浪汉,所以才那样无人关心。
思夏秀逸的面容和清冷的声音骤然含了几分凉淡的怒意:“你今天来的时候,恐怕就已想好要用这个筹码将我引走了吧?”
丁一尧重重点了一下头:“抱歉,我的时间很宝贵,我不能白走一趟。如果那支药继续控制更多Alpha,后果不堪设想,上层动乱会波及到许许多多普通人的生活,不止是AO地位逆转那样简单,请你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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