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毕,棋竹放下琴缓步走到床前坐下:“侯爷可是乏了?”
一听这话本侯浑身的血液登时活动地异常激动,半眯的眼瞪得溜圆:“倒是有几分乏。”
棋竹的身子又往前靠了靠拿过我手中的果盘一双手搭上了我的肩,本侯觉得很是惬意:“棋竹这手艺还真是出挑,被你这么一按本侯倒更觉得困了。”
“侯爷喜欢便好。”
还想着一会儿同棋竹再做点儿什么无奈本侯很不争气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已是近黄昏。
房中燃着清淡的熏香,只是再没了旁人。
我唤了小书进来问棋竹的所在,小书哆哆嗦嗦了半晌抖出一句:“那个,那个,那个礼部侍郎家的公子把棋竹叫走了。”
礼部侍郎家的公子卢有林,彻头彻尾的断袖一个。
旁人不知本侯却是知道的。此人表面上是一个谦谦君子,实际上他不仅是个断袖还是个棘手的断袖。
他喜欢将人打得遍体鳞伤,别人越是求饶他越亢|奋。
据我所知棋竹同春雨楼的管事儿的讲好了,有不良嗜好的客人不见,这次怎的自己甘愿往火坑里跳?
本侯一把拽过小书:“他不是一向最讨厌这种人么?这次怎的去了?”
小书的脸是那染布房,白了又黑黑了又绿:“因为……侯爷作为朝廷要员来逛春雨楼实在是大大的不敬,卢公子说要去敏大人那里告发侯爷,棋竹公子这才……”
本侯一颗心突突跳了跳,我又问:“棋竹走了大约多长时间了?”
“半个时辰有余。”
本侯听罢脚底生风奔出房门直奔晨露阁。
晨露阁三个大字出现在本侯面前,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
棋竹不能出事,因为本侯不想欠人人情。
晨露阁里香烟袅袅,紫纱漂浮,有几分意境。
我摸索着往里走,隐隐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棋竹,本公子找了你那么多次你都不肯来,这次为了成远穆那小子竟然同意了?你说本公子是该开心呢还是生气呢,恩?”卢有林的声音透过雾气散了过来。
“小人不敢,只是小人今日身体不舒服怕照顾不周,公子若是不嫌弃改日我们再约可好?”棋竹的声音清透,只是再清透也能听出语气中的不安。
“啪”地一声脆响是什么落地的声音。
紧接着卢有林的声音再次响起:“真是给你脸不要脸,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不就是个小馆儿么还在这里立起牌坊来了?!”
“哐啷”一声我推门而入惊呆了房里的两人,确切地说是三个人,因为卢有林身边还站了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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