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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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之年刚做完手术,给沈归晚打完电话连衣服都来不及换,直接穿着手术服赶到大门口等他。
车开到医院时,沈归晚身上的衣服都被冷汗湿透了,整个人湿漉漉的,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他疼得站不起来,姜润和副手只好架着他的手臂扶着他走下车。
杜之年预想过沈归晚被送来的样子,但亲眼看到被人扶下车的沈归晚,他彻底绷不住表情,失声叫道:“晚晚!”
沈归晚听见杜之年惊慌的呼喊,撑开沉重的眼皮望了一眼,在杜之年朝他飞奔而来那一刻彻底失去了意识。
大片刺眼的猩红烙进杜之年的眼睛,他脑袋里一片空白,身体却条件反射地接住了沈归晚,把失去意识的爱人抱了起来。
他抱着浑身冰冷的沈归晚,无视周遭的一切,直接闯进了急诊室。
急诊室的医生和护士看见杜之年抱着满身是血的沈归晚闯进来,短暂怔愣后迅速反应过来,从杜之年手里接过沈归晚开始抢救。
沈归晚胸口的血迹被汗水浸湿后又晕开了,衣服上满是斑驳的血迹,看似伤势凶险的样子,护士解开他的扣子,露出了布着青红指痕的脖颈和伤疤斑驳的胸口。
杜之年经过最初的慌乱,看着沈归晚沾着点点血迹却没有撕裂开的皮肤,迅速冷静下来做出了推断:“应该是外力导致的急性胃出血,联系消化科的医生做手术。”
急诊室的医生和护士在为沈归晚的伤势忙碌,杜之年抱着手臂站在病床旁看着护士为沈归晚急救,失去血色的指尖不停颤抖着。
沈归晚很会忍耐,即使身上再疼都不会哭出来,但他也很讨厌受伤,之前不小心磕伤了都会跟自己生很久的气。
他不会弄伤自己的身体,全都是沈禄的错。
沈归晚很快被推进了手术室。
杜之年没有跟进去,坐在手术室门外的长椅上等着。
他经手过无数台手术,见过无数个在手术室外焦急等候的家属,说过无数次术后的注意事项,也做过无数遍沉重的死亡宣告,却是第一次坐在手术室外等待。
漫长而煎熬的等待像钝刀割肉般折磨着他的神经,半个小时前才稳稳握着手术刀的手颤抖得使不上力气。
手术室门外的走廊传来响起一阵交错的脚步声,姜润和副手赶了过来,沉默地看着他。
杜之年抬起头,哑声问:“怎么回事?”
姜润摩挲着手上的玉戒指,低声说:“是沈禄打的,我们赶到的时候他被沈禄按在地上,差点就被掐窒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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