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手机,调取出萧知语发过来的几张照片:“你……你看看这个吧……”
“嗯……”晏存点了点头,“没关系,不用这么紧张,不用前期提要,我做好心理准备了,我可以。”
自从昨天知道‘对我有养育之恩的义父是我杀父仇人’这个板上钉钉的事实之后,经历的长达十几个小时的拉扯,他最终还是没抵挡住执念,必须得知道这个事实的前因后果才行。
打开照片,去你妈的心理准备,方语山还挺谨慎,第一张照片先是和被遮挡相貌的黑衣男子在远离城区的郊外进行会面,第二张照片,被遮挡相貌的黑衣男子和黎文欣在诚丰酒店侧巷子里交涉,似是达成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交易。
“目前只拿到了这两张照片,”纪燎说,“萧知语说有人能够证明方语山手下的人,也就是那名黑衣男子和余越见过面,似乎还达成过什么协议。除此之外,还有证据表明,方语山似乎在很多年前就和这个黑衣男子联系密切,至于他们到底在谋划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这个我们还不知道。”
“……”晏存怔住,“所以……之前黎文欣和余越之前下手杀人很有可能是因为我义父提了什么条件,给了他们什么好处,且做这些事儿也只是为了针对高奎良他们?”
黎文欣……余越……
“等等……不对……”他听出了点儿端倪,“之前黎文欣收到过那个‘烛影’的牌子,余越收到‘草芥’牌子……那么慎临当初在工厂接到的那个电话,他收到的那枚‘暮火’牌子,还有意图纵火的赵游光,以及后来通过设计谜题、引导我们发现高奎良贩毒证据的梁嘉文……这一切的一切,其实、其实都是他主谋的吗?”
“在我们看来,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都是这样,但如果真将他起诉上了法庭,这点证据不一定能够定罪,”纪燎说,“之前他还在公安系统当中的时候,就算想做什么事儿也没法亲力亲为,就算后来借病告休后,说话做事也极度谨慎,对于借手杀人的那几个棋子,后续处理也堪称完美,比如黎文欣和余越,还有那个赵游光,就算罪名实锤也依旧不肯透出一点点线索来,就只有当年亲手纵火杀害你父母这事儿做的不够周全了。”
他想了会儿,补了一句:“正因为控诉他难度太大,和他没有冲突的人不想也不敢多管闲事,有冲突的人起过心思,奈何能力不够,反倒让方语山抓住了其他把柄,也就只有我们这种头铁的一个劲儿往前冲了。”
“……??”晏存思忖了一会儿,反应极快,迟疑问了一句,“啊……所以你到底是哪一方?你是和他有利益冲突的一方?”
“唔……也不是……”纪燎支支吾吾,“嗯……这事儿牵涉就比较广了……”
“行,没事,我先不问,”晏存笑了一声,安抚似的伸手拍了拍纪燎的肩,让他别这么紧张,“那……高奎良是和他有利益冲突那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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