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小时候大家说他奇怪,都劝方语山不要收养他,说这孩子看起来冷冰冰的,养不熟。
在迟来的三十而立之年,他非常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了个“爸”字。
方语山冷冷淡淡“嗯”了一声,尾音干脆利落,也不像平常那样拖长音调,语气却有了点距离感:“有什么问什么。”
一时间心理落差有点大,晏存轻呼一口气,加快语速补全后边的内容:“有人告诉我,当年我父母经历过的那场火灾,是你放的火,是么?”
“……”方语山没有说话。
沉寂。
一片死寂。
猜测失误,方语山压根没想和他多说什么,看起来根本没把他当回事儿——他有点后悔打这个电话了。
方语山似也不是没想好该怎么回答,而是根本不想回答,静了好一会儿后,他轻描淡写说了句“以后会告诉你”,冷冷淡淡没加任何语气词,好似这么多年来他表现出来的‘好义父’、‘亦师亦友’的形象都是虚假的。
“……”晏存声音发抖,“现在不能说么?现在不能告诉我么?”
打脸来得太快,直至刚刚他心底预设方语山的反应都不会是这样。
他咬了咬牙,不信邪似的继续问:“那行,我不问你纵火的事儿,不问你当初是不是有目的收养我,也不问你和他们是不是有仇……我只问一句……这么多年来……你到底是怎么看我的……这么多年来我们这种名字上的‘父子’关系都是……”
方语山打断他说:“不是。”
第117章 透雨·三十三 拍张亲密点的照片怎么了?男朋友?
中午十二点, 市局门前某知名连锁云吞店,角落某桌。
刑侦支队四位核心成员不声不响扫码点好午饭,不言不语坐桌前开始发呆, 心底琢磨着不同的事儿, 频道完全错开,一个迷茫, 一个平静,一个惆怅,一个傻乐,场景属实有点儿诡异。
倒也不算完全错开,除了坐边上傻乐打游戏的张景泽之外, 其余三人思考的内容其实差不太多,也就刚刚发生的那些事儿。
“高奎良还能扛得住么……”十分钟后,服务员过来上餐, 江淮惆怅地叹了口气, 动手掰开筷子,“何姐说昨晚高奎良送医院抢救的时候,脸部头部浮肿得厉害, 情况非常严重,估计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得亏他还能忍这么久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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