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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存怔了几秒,还没来得及惋惜床前那长势旺盛的栀子花,没想到东西还真在里边,反应迟钝接过转账单看了会儿。

周围没人,他叹口气直接问了:“只是转账单么?不会有什么……太那什么的……吧?”

“……”纪燎不语片晌,摇摇头说了句,“我也不知道。”

他继续前往下一个疑似地点,小声说:“他大概是不愿意伤害人的。”

“是么……”反正周围没人,反正他俩都这关系,反正纪燎也说能问了,晏存轻呼一口气,直接问,“你父亲是个怎么样的人?”

纪燎掀开床板的动作顿了顿,很快答了一句:“其实我原先挺钦佩他的,能力强、成熟稳重、心理素质优秀、决策果断……大概就像你当初钦佩方语山那样。”

“……”晏存问,“原先?”

“嗯,”纪燎从床板里找到了一张照片,是方语山和纪珩见面交涉的照片,语气故作轻松,“原先我一直以为他是个好人。”

晏存怔怔听完,接过照片,倏地不敢往下问了。

“梁婉仪嫁给他的时候,才刚满十八岁,梁婉仪自从跟了他之后,精神状态越来越差,”纪燎说,“你父母去世没多久,我父亲很快成立新公司,之后几年内业绩迅猛增长,发展太过顺利,并且他当初似乎……并没有太过怀念故人。”

他苦笑一声:“所以我其实能理解你当初知道方语山犯罪时的心情,大概像是那种……信仰崩塌的感觉。”

“……”反正周围没人,晏存轻轻伸手攥住了纪燎手腕,非常笨拙安慰了几句,“都过去了,纪燎,别想太多。”

“嗯,”纪燎闭了闭眼,“其实你也同样拉住了我。”

“……”晏存没有说话,指尖在纪燎手背轻挠了一下。

如若说平时的纪燎不喜形于色,外冷内热的外壳下温柔且热烈,那么如今的纪燎像是终于主动将坚固的面具撕裂了个口子,眼神里透出点挣扎、压抑,甚至有点病态的阴郁。

“你太不自信了,其实你真的很好很好,你太擅长自我反省,对于认为自己做错的地方无法容忍,”纪燎声音又低又哑,“你很厉害,你一直在努力,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可我没有,我从来没有反省过我自己,我太自负,总是揪着你那点无关痛痒的小错误不依不饶,总说你容易想太多,其实我想得更多,一直在步步为营。”

“我什么都知道,从头到尾都在暗中设计,对于所有事情知道得清清楚楚,却无法轻举妄动,也不想轻举妄动,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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