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沈家大厅内,无不是在南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其中不仅包括余下的傅顾简骆四大豪门,还有家族不在本地,但是地位同样不低的豪门。
沈家大厅里,相熟的客人们各自站一块,结伴聊天,而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薛辉和黎芸薛子赢则是有些灰头土脸。
从得知时辙就是沈家少爷的那时候起,他们一家就一直提心吊胆的,生怕哪天沈家的报复就突然降在他们薛家的头上,为此惴惴不安了许久,连过年都没能好好过。
这次晚宴,还是薛辉花了不小的代价,才搭上一位被邀请客人的顺风车混了进来,想要等晚宴结束后,对沈家、对时辙道歉。
他们已经不奢望能够和沈家攀什么关系,只求能得到时辙的原谅,让沈家不至于报复他们,他们就知足了。
薛辉正心里正暗自盘算着各种念头,突然听到大厅里想起一阵压低了的喧哗。
他们齐齐抬头,顺着满场的宾客的视线看过去,果然看到了从楼上往下走的时辙。
今天的时辙身着低调奢华的晚礼服,出色的容貌更是给他加了不少分,整个人熠熠生辉,看起来和小王子一样矜贵。
薛家人定定地看着那个熟识的青年在周围两个青年的陪伴下,从容不迫地从楼上缓步而下,而后跟在沈家主和沈夫人的身边,所过之处,如同众星拱月一般。
“沈家这晚宴果然热闹,其他四家里,骆家那边是一家全来,顾家简家家主亲自过来,就连那傅家,也是太子爷亲自过来,当真是给足了沈家面子啊。”
“沈家这晚宴,估计除了对外宣告他们找回了二少,还想着打脸那薛家呢。”
“那薛家家主真是一手好牌打烂了,就因为不是亲生的继子,任意苛待,到头来损失最惨的也是他们。”
“如果他们家能好好对待被抱错的沈二少,那沈二少和他们感情深厚的话,现在他们薛家估计早就攀上沈家这个大树,飞黄腾达了,结果现在,薛家不仅和沈家结怨,还连带着得罪了骆家,啧啧。”
“要我说,那薛家就根本不是人,据说要把人送给那位井少的时候,他们是一点不留情,好像还给那孩子下了那种催青药,事发的时候,这沈二少的身份还没暴露呢,那薛夫人竟然同意把自己亲儿子当成工具送出去……”
因为沈家要先和贵客打招呼,部分客人没有那么快就过去打招呼,而是在原地交谈。
薛辉和黎芸听到那些议论的话,脸青一阵白一阵,却又无可辩驳。
薛辉原本那些被强压下去的悔意,就如同野草一般肆意生长。
如果他当初能不鬼迷心窍、对时辙这个继子好点,和沈家结一份善缘,他现在就是被宾客们环绕着庆祝攀谈的人,而不是躲在这个角落里,为自己家族的未来担忧不已,畏畏缩缩。
想到这,薛辉拳头不自觉地握紧,后悔得牙齿都要咬碎了。
身旁传来黎芸的低泣声,薛辉不由得烦了,恼怒地低声咆哮道:“哭什么哭!当初你要是能好好规劝我对待你儿子,或者你自己对你儿子好一些,我们家现在用的得着落到这个地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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