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多,他打电话给边樾没打通,打给了曲治江,曲治江:哦,边樾啊,刚刚去上卫生间了,我看他手机在桌上,估计没看到。
曲治江:喝肯定喝了,还行吧,边樾的酒量一向可以。
曲治江:来接啊?行啊,热烈欢迎啊,那我把地址发你。
林一年迫不及待地收拾了包,从图书馆跑出来,直奔校外地铁口。
接到边樾,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边樾走出酒店,在灯光车流做背景的夜色霓虹下看到林一年,愣了下,快步过去。
怎么过来了?
林一年有边樾车的另一把钥匙,直接拉开副驾的车门,扬扬眉,笑道:来接寿星公回去过生日啊。
边樾看看表,已经这么晚了。
林一年示意他:上车,给你生日礼物。
礼物包装在一个精品纸包裹过的打了蝴蝶结的盒子里,不大。
边樾拿到的时候,猜了下:手机?
林一年笑:大哥,给你生日礼物总不能刷你的卡吧,我一个月生活费就两千五,去哪儿买手机送你?
边樾:那是什么?
蝴蝶结抽开,盖子打开,竟是一个反扣在拉菲草里的相框。
边樾一见那相框就觉得眼熟,好像是他主卧床头柜上那个,拿起来一看,果然是,而相框里的照片早已不是原本他塞进去的那张放大的证件照,而是一张新的,他从未见过的
照片上的林一年穿着浅色白蓝条的长袖运动外套,正对镜头,明眸皓齿、笑容清爽。
边樾看得心神一震,扭头看林一年。
林一年耸肩,大大方方道:你什么都不缺,送什么也不是你需要的,我索性送我自己了。
送他自己。
边樾感觉到心底有什么在暗涌,因喝酒出汗而有些黏腻的胳膊起了层细密的鸡皮疙瘩,又随着他对心绪的压制而很快消失。
林一年:喜欢吗?
边樾哼笑:嗯,喜欢。
淡黄色的拉菲草里还有一只拇指盖那么大的u盘。
边樾把u盘拿起来。
林一年道:里面还有几百张精修的,随便你什么时候换照片,天天换都行。
边樾拿着u盘靠在座椅里笑。
林一年见他一直笑,拿手推他:唉,发表一下看法呢,别光笑。
边樾把u盘攥进掌心:谢谢,很好的生日礼物,我很喜欢。
林一年开着车,也高兴了,尾巴都翘了起来,摆啊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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