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苗萍的说法,单纯她和“她丈夫”所在的两个村,和她同样情况的女性就很普遍。普遍到当地人根本不把这个当一回事。
如果不是“她丈夫”看她生不出儿子,已经准备另外再娶一个,她娘家也明确表示不会同意她回娘家“丢脸”,她也不至于偷偷抱着孩子大老远跑出来。
苗萍能有这样的勇气已经足够不容易,但她不会考虑到她的行为其实在打当地相关部门的脸,还是跨省打脸。
考虑到后续还有繁琐的抚养权、抚养费的问题,再深究苗萍“结婚”16岁还是未成年,可能涉及到的买卖人口、□□等法律问题,简直是持续性打脸。
本来发生苗萍这样的事情,就和当地有关部门不作为有关系,如果后续处理过程再出什么纰漏,不撸掉几个官都说不过去。
谢宜冰本来是准备去街道办接陆辞的,没想到还没出小区门,就在招待所门口看到了他:“今天怎么在这儿?”
陆辞伸了一只手给他牵着,开着一卡通的联络薄,找人处理苗萍和苗萍孩子的户口问题:“一会儿跟你说,真是活久见。”等到了家里,他才简略地把苗萍的事情说了一遍。
谢宜冰只是安静地听着。他经历过更加黑暗的年代,也见过更加残酷的现状,曾经也有过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时候,现在反而没什么感想,附和的语气都很平淡。
“阿水哥,你十六岁的时候在干嘛?”
“在打仗。”一个宝马轻裘的世家子弟,举起刀剑,行使自己作为世家子弟的责任和义务,攘外安内。
陆辞愣了一下,想到梦境中最初见到谢宜冰时候的一身伤。
比起谢宜冰当初遇到的,他现在需要解决的问题算个球。
谢宜冰轻笑一声:“做好自己能做到的就行了。”
眼看着谢宜冰的态度,陆辞拿头顶了一下他的胸口:“我知道。”
他抬头看看客厅里的大鹿。他当然会做好自己能做到的,等他变得更强,不就可以做更多的事情了吗?
陆辞把自己代入苗萍母女中的任何一个,都难以想象;再带入一下谢宜冰,更感觉自己弱爆了,导致他吃晚饭的时候情绪不高,连谢宜冰特意拿出菠萝啤,都没看一眼:“我需要保持清醒。”
菠萝啤是无酒精饮料。
好叭,自家鹿是喝无酒精饮料都会喝醉的奇葩……特别的小鹿。
谢宜冰一“键”收拾完饭后残局,看小鹿这样,觉得是不是自己要出点力,让这件事情早点结束。他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看出他心思的陆辞拒绝了:“我行,你忙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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