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廷回得很快:「是什么?」
「我不说」
谢时遇靠在门后,笑了笑:「你回榕市,就知道了」
他捏着手机走到床边,拿起床头的笔和便笺,写下榕市的地址和收件人姓名电话,扯下便笺,抱着装满千纸鹤的收纳盒,出门下楼去了前台……
谢时遇现在只庆幸收纳盒不是透明的,但不幸的是,如果不出意外,他回榕市的时间只会晚于仲廷。
借酒浇愁最广泛的后果果然少不了喝酒误事。
谢时遇放下手机起身,进浴室打开头顶的淋浴,闭上眼睛狠狠地搓了把脸。
仲廷发来的消息和今天之前并不存在任何区别,他的回复也看似一如寻常,但他相信他们双方都心知肚明:不一样了。
他理不清也不想理清事情究竟是怎样发展到现在这一步,更毫无头绪接下来应该怎么做,但他觉得仲廷的不表态一定程度上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他本应该心领神会仲廷的态度,自觉地不再说一些越界的话、做一些越界的事。
只是……
谢时遇冲完澡出来,叹了口气。他看了眼窗外已经完全暗下来的天色,换好衣服,提上电脑出了门。
如果在这条路上自觉已经走进了死胡同,那么不如转移注意力,去做点其他的事情。
他走进灯火通明的公司,收敛情绪沉下心,开始加班。
在专心致志全神贯注的状态下,时间过得很快,项目组全体星夜兼程,昼伏夜出,谢时遇中途回去睡了一会儿,回到公司在茶水间泡咖啡的时候,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
快递正在配送中。
他一个没留神,往咖啡里加了一整支砂糖。
与此同时,仲廷接到了一个电话。
“麻烦您转送到华景苑南门寄存点,9栋1203。”仲廷起身走到窗边,“对,好,谢谢。”
他挂了电话,转向窗外,眺望片刻,收回目光打开手机。
微信界面,肖禄一个小时前发了两条消息。
「明天真的不去?」
「你都到了临港」
仲廷皱了皱眉:「你如果没事电话说吧。」
肖禄的电话很快打了过来,他大笑着“喂”了一声,说:“你想清楚了?”
仲廷说:“我只是想再说明白一点。”
肖禄说:“口气不用这么严肃吧……我能理解你为什么不想来,我就是有点可惜你知道吧,上次你躲到临港来,这次既然都在临港,见一面我觉得也没什么。”
“你和许箐关系好,请她参加榕市的婚礼是你的自由,那次我解释得很清楚,二号中午我赶不回去,是临港这边确实有事,不是因为你们臆想的其他原因。”仲廷语气很淡,“这次,许箐是给我发过请柬,我个人不认为有参加的必要,已经回绝过了,来临港也是工作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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