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石中似洒雪落星,石下凿孔,系了一条串星珠银月的带子,带尾垂下淡紫色的流苏。
“昔日帝子降兮的镜君大婚,光是列星便复做了二十三块,我父亲一方之主,分得一两块并不奇怪。”时渊道。
列星这个东西,沈折雪在书上看过,是个很厉害的灵器。
帝子降兮以三物闻名,分别是:观星象、卜命途、傀儡道。
相比于玄乎命途和莫测变化的星象,世人更易信服于看得见、摸得着的实物。
造化傀儡,以假乱真。
帝子降兮诸位灵君的傀儡道横行各界,民间甚至流传着他们一傀荡千邪的传说。
而列星灵器,则是帝子降兮非常具有代表性的作品,其内傀儡以上古扶桑所制,秘法烧制,宿有灵咒,能剥离人魂附于傀偶。
此物百年间只做了三代,据传第一代的列星与其配对的‘南指月’,威能几乎直逼天道法则。
时渊话少人狠,翻手间列星用力嵌入割伤的左手,纱布渗血,瞬息将这块莹润的玉石浸地鲜红。
岁管家阻止不及,刹时老泪纵横,几度隐忍后,长叹一声,瞬间像是老了百岁。
“推他进去,傀儡快要出来了。你们注意照顾着他的肉身,多晒晒太阳,小心磕碰。”
周二似乎懂些门路,让岁叔把时渊推回卧房,祭起结界防止列星气息外流。
两人即刻离去。
周二耸肩,瞥眼看见还站在原地的沈五,笑道:“怎么?气你徒弟自作主张,看不起你?”
沈折雪双手贴在身侧,直直站着。
周二笑了一声,哎呀哎呀坐在桌边吃起果盘里的橘子,抬眼对他道:“你这徒弟,眼巴巴着去送死,每天心心念念都想有个人给他一刀来的痛快。”
食指敲着桌子,橘子皮在他手里搓了搓,周二话锋突然一转:“你是太清宗的人,犯了什么事,跑到这里来招惹他?”
他比出一个“五”的手势,“别不承认,你捏诀的习惯,太清宗内门弟子,至少五十年上的修炼才可能会有。”
沈折雪猝然看向周二。
……怎么回事,我就一个跑神,竟然就掉马了?
捏诀居然还有习惯,沈折雪心下暗叫不好,这沈峰主的肌肉记忆也忒强了,这都能留下来。
周二看似吊儿郎当,此时板起脸来,竟活像是换了个人。
沈折雪不知他底细,此刻辩解更是徒劳,他索性道:“太清宗与我已毫无瓜葛,我问心无愧,周大哥若是疑我是歹人,我无话可说。”
“问心无愧,好一个问心无愧。”周二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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