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折雪曾见过冷文疏的阵形,青光鸾鸟,山河荆花,望去极其绚烂。
“文疏公子可是失踪了?”余庭思绪急转,状似关切道:“可是与廊风有关?”
这便是一句废话。
冷文疏本人并不重要,但他的父亲是太清的宗主,一举一动总是和太清宗脱不了干系。
冷文烟如何想不透这点,索性直白道:“我兄长便是在去接廊凤世家的后辈才与太清失去联系,他也定是陷在了此阵中。”
余庭听了她的答复,不置可否地笑笑。
倒是秦姑真念着:“苍鸟群飞,孰使萃之。灵阵呼来——”
她单手一招,远处巨大的青色图阵朝他们飞来,被秦姑真收为碧玉大小,浮于掌上。
冷文烟没工夫和余庭争辩,她对着那青阵急切问道:“能不能靠这阵找到哥哥的位置?”
秦姑真避开余庭冷然的目光,“如今我是不行了。”
含山的孙凉发问:“可是冷道友既然阵法还在,至少能有气息在这,可我们方才那么大动静,昨夜也是跑了半个廊风,他为什么不出来见我们?”
他问的刁钻:“那是你们太清宗的公子啊,不可能看不出自家宗门的修士,他不肯出来,还是已经不能……”
“不可能!”裴荆眉头紧蹙,语气肃然。
一个大多数时间都在用阵防御庇护的阵修,凭空画出一个这么大的阵图,难以想象他经历了怎样的灾难。
秦姑真沉默稍许,道:“不会。”
只是她的神色未有放松,“此阵残存的灵气尚是充沛,假若他被移去了其他幻境,这些气息也会消散,他确实与我们同属一个阵法之中,而且还活着。”
顿了顿,复又寒声道:“活在这里。”
阵法还在,至少证明冷文疏不是死了,但看那位何安道友,这“活”也实在有太多的“活”法。
他们昨夜那般大呼小叫,冷文疏就算是惧怕邪流,也可以用不同方法向他们传递自己的身份信息。
而他没有做到。
时渊却捕捉到一个细节。
他视线移转,正撞入沈折雪眼中。
他们想到了同一件事。
这夜晚中的廊风城内,除了他们这群修士,也就还有……
时渊抿了抿唇,“我在夜里也用血测过魔气,我以为宁朝他们不在这里。”
城门下的那些走魑不属于此间任何物种,它们没有身份、没有种族、没有面目。
沈折雪按住时渊的肩,低声道:“镇静。”
他整理了思绪,转头问秦姑真:“秦道友,一个阵法有三个条件,太初灵力、核、生灵力,那么其中是否有一种循环阵,能让阵中人充当生灵力?”
众人这才注意到沈折雪这一存在感低微的凡人。
“你是阵修?”秦姑真听他一连串阵法名词,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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