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纪沉江旁边的人回头瞥了一眼,乐了:“江哥,那小子又偷看你。”
一说到这儿,对方似乎想到了什么,半是调侃的问:“我说江哥,他是不是真的喜欢你啊?”
纪沉江的性取向在他们班级里不是秘密,不少人都对纪沉江有点意思,只是纪沉江性子太傲,对别人又太冷,所以很少有人触纪沉江霉头。
倒是这个刚来的小子不知道,一双眼都快黏纪沉江身上了。
纪沉江脚步一顿,继而维持原先的步调往前走,头都没回一下。
对方也就随口一提,很快就把这茬忘了,但在他们转角的瞬间,纪沉江落后一步,眼角向后一扫。
鹿啾啾还蹲在墙角哪儿呢,远远地捂着脑袋,看不清脸。
纪沉江的脑袋里却飞快的窜过了鹿啾啾那张委委屈屈的小圆脸。
会哭吗?
从练舞楼出来,鹿啾啾悔的肠子都打结。
笨死了,怎么说句话都说不好!
他一路踢着石子儿回了宿舍里。
宿舍是八人间,他回去的时候宿舍里的人都结伴去吃饭了,鹿啾啾被骂了一天,丧的不想吃东西,草草脱了衣服,穿着睡衣进了浴室洗漱。
等他拿毛巾呼噜着头发出来的时候,宿舍里的人也都三三两两的回来了,他们互相打闹,气氛十分融洽,鹿啾啾坐在上铺上,犹豫了几秒,小心翼翼的顺着一个话题插进去了一句话。
过了几秒钟,人群里有人笑着接了鹿啾啾的话。
鹿啾啾顶着脑袋上厚厚的毛巾,搓着半干的头发缩回了头,高高兴兴的缩回了小脑袋。
这训练基地条件极好,暖气轰的热乎乎的,练习生们都折腾了一天,一闭眼就都沉沉的睡过去了,偶尔有人翻身,少年人的骨头在床板上压出嘎吱的响声,一个宿舍八张床,空了一张床。
还有一个人没回来。
鹿啾啾等宿舍里所有人都睡了,他才悄悄摸出手机来看。
封闭基地里不允许带手机,鹿啾啾是偷偷摸摸藏着的,他一开机,就看见了无数个短信轰炸和未接来电。
“鹿啾啾!说过多少次了,这么大的继承家业还等着你继承,你居然跑去当个练习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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