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年祎跟在他后面看,感叹道:“这玩意儿那么小的两个,居然还能被装进一个表内。”
“除此之外呢?”汪呈问。
“没了。”技术人员说,“暂时就找到这么多。”
汪呈摸着下巴:“这他妈就有意思了。”
顾年祎和汪呈都知道,此刻这更不可能被称为是一件普通的杀人案件了,不管这个追踪器和案件本身有没有关联,这种基本在普通生活中不可能出现的东西,都才是让整个案件看起来有些违和的点。
汪呈对顾年祎道:“这样,找他女儿吕玲问问,再找一下这款表的出售方。表这种贴身物件,想做手脚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是。”顾年祎答道。
“可以反追踪信号源吗?”汪呈问。
“有困难。”技术人员道,“我们如果强行追踪很容易暴露,这就得不偿失。这种定位追踪器我们之前也完全没有接触过,需要点时间。”
“辛苦了。”汪呈叹了口气,“我算是发现了,敌人的科技总是比我们高啊?”
“我去查这个手表。”顾年祎道。
”正好,吕玲在我们办公室问话呢,你问问她这事儿。”汪呈说。
两个人先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顾年祎坐到位置上,把这个表的牌子输入到了电脑内查询。
很快他就能查询到,这是早年工业相比较发达的海潭市出产的金潭牌手表,八//九十年代非常流行的方盘手表,铜制电镀金,真皮质表带,当年也算是个小奢侈品。
如今再看,表多少还是有点老旧,纵然这个工厂还存在,依然在生产着质量不错的国牌手表。不过相比之下,并没有什么可以当作古董的价值。
既然是局里技术人员都没有见过尺寸的定位器,那么它肯定和生产厂家没有什么直接关联,是后来装上的。
顾年祎看隔壁正在给吕玲做笔录,便等他们的事情处理完后,手里捏着这块表的照片,找到了吕玲:“吕小姐,我找你聊聊。”
“您好,警察同志。”吕玲端坐道。
昨天经历了丧父之痛,今天的她看起来就相当的疲惫,脸都是浮肿的,想来也是悲伤的。顾年祎看见她时,隐约中想起自己的父亲,有些晃神低下头来搓了搓鼻子。
“您好。”顾年祎垂着眼,手抚着桌面,对她展示自己手中的照片道,“我们有点问题想问问你,长话短说……这个表是之前从你父亲床上找到的,我就想问一下他是否一直戴着这个金潭牌的手表?”
“对,这个表他戴了好多年,基本不会离手。”吕玲抬眼看着,声音气若游丝,“在我有记忆开始就戴着了……他的手表和笔记本都是他重要的东西,每次要洗澡或是睡前都会整齐叠放的。妈妈在的时候,他也不会让碰,就像你们那天看见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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