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二叔愣愣地沉默了。
叔侄两个又闲话了一会儿,顾爱民上了火车,顾眠则在厨房跟陆哥专用的电饭煲斗智斗勇,他拿着说明书用量杯装米,然后以准确到克的精准水量没过装进去的米,最后乖乖站在厨房,等了两个小时。
当电饭煲‘腾’地亮起保温的提示灯,顾眠按照说明先放水蒸气,不然会烫到手,随后去拿了两个碗,分别成盛满。
但不小心装得太慢了,顾眠伸手去端,怎么都觉得烫手,他皮实在过于薄嫩,于是下意识回头便撒娇着喊:“陆哥,过来端碗。”
但顾眠又是一愣,他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没说话了,自己端碗去,一个碗一个碗的端,再慢慢坐在餐桌上吃。
至于洗碗,顾眠才不干嘞!
他几乎是发脾气一样,恶狠狠地想,要等陆哥回来看见家里乱七八糟,厨房也跟爆炸现场一样才好,反正陆哥是不许家政来帮忙的,都是亲历亲为,这么喜欢亲历亲为就让陆哥打扫个够!
可是……
眠眠只是放了两个碗进水槽,一个吃干净了,还有一个颇浪费地盛满了稀饭。
他站在厨房发呆,也不知道过去多久,门外突然有人敲门。
顾眠以为是二叔,连忙回神过去开门,一边开一边还要念叨一句:“二叔,你来得蛮快啊……”
可当大门朝外敞开,下一秒顾眠就落入了一个怀抱,紧紧的,用力的,紧接着的,是个用力到灵魂在燃烧的炙热的吻!
顾眠起初没反应,后来眼泪便断了线似的不停地掉,他发脾气一样推了推八天零十七个小时没有消息的陆哥,但最终只是推了推,又依恋地环上去,要把自己整个儿嵌入陆先生的怀里,然后再也不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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