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存抱紧了花,挣扎了很久才说,“屋子里有吹风机,……你要不要吹一吹。”
他很快就要为自己心血来潮的善良后悔了。雨势急重,覆盖了别墅内的奇怪声响,也同时模糊了电子门锁的开启声。缪存推开门,在雨声之中,一声叠一声的“f**k”和低吟着的“oh yes”在一楼回荡,两具人影站着抵着楼梯扶手,正在激烈纠缠。
缪存错愕地站住,眼神微微抬起,唇也微张开,显出茫然又震惊的神色。
骆明翰略落后他一步,见他突然停住,骆明翰带上门的同时便碰到了他一下,“怎么了?”
咔哒的关门阻隔了一切雨声,室内落入尴尬惊恐的安静中。
状况超出人生经验之外,缪存傻站着,眼睁睁看着室友和对象手忙脚乱裹衣服,那场面像极了抓奸现场——直到骆明翰的手掌盖住了他眼睛,替他遮挡了所有的奇怪画面。
“你也别看!”舍友怒气冲冲吼道。
骆明翰耸了下肩,礼貌夸道:“很雄伟。”
缪存:“……”
一阵兵荒马乱后,以二楼卧室用力的摔门声为告终。
骆明翰的手很热,一直盖着缪存的眼睛,睫毛扫到掌心,他知道是缪存睁开了眼,接着手就被不客气地撇下了。
骆明翰一只手在半空中不尴不尬地停了会儿,无奈地一哂。
缪存给他礼貌的两个字:“……多谢。”
“会长针眼的。”
缪存噎住,不情不愿地说:“……没看几眼。”
都怪骆明翰。
课表贴在玄关,明明白白写着今晚有大课,结果因为骆明翰的圈套晚饭而逃了。
他满怀歉疚地喃喃自问:“他不会阳痿吧。”
骆明翰硬是被呛了一下,“我想不会。”
缪存抬眸,懵懂地问:“你怎么知道?”
“刚才也没软。”
缪存刷得一下从头红到脚。
骆明翰笑了一声,跟在他身后,目光在安静下来的一楼扫了扫,“这是你室友?还是房东。”
“室友。”
“留学生?”
“嗯。”
“你不是说你很穷吗?”骆明翰饶有兴致。
缪存:“……”
“有钱住别墅,没钱请我吃顿饭?还是你的谢谢都只停留在口头上?难怪一句接一句,毕竟嘴上说说不要钱,对吗,”骆明翰埋汰他:“小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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