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机场车程四十五分钟,天蒙蒙亮就出发了。骆明翰很有时间观念,没让司机等太久。助理已经在副驾驶候着了,把今天跟客户的议程递给他:“骆总。”
骆明翰提着咖啡,“嗯”一声,眼眸比大脑更先进入到了工作状态。
到了机场,助理办理值机,骆明翰接到陌生电话。
“兄弟。”
对方一口不熟练的普通话,骆明翰一脸莫名,他哪儿来的非洲哥们儿?
“我是缪缪的舍友。”对方说,“你是那个……”操蛋了,骆明翰仨字就认识俩。
骆明翰给他台阶下:“我是,怎么了?”
“缪缪发烧了,你能来送他去医院吗?我有早课。”
对方语气理所当然,骆明翰不可能走开,吩咐他:“找他辅导员,或者同学。”
“well,”舍友一边从缪存舌底下抽出温度计,一边说,“他现在昏迷不醒,我只能联系到你,三十九点八度,cool。”
助理紧盯时间,一边觑着骆明翰无奈对电话沉默。
“叫救护车。”骆明翰说,转念一想也不行,对方一外籍人士,医院签字画押交钱都弄不明白。
他心烦意乱地踱步转了个身,余光撇见助理,冲她一招手,捂住手机对她道:“你别去了,帮我办件私事。”
公司不养闲人,从上到下都是业务口技术岗,只有助理最“闲”,总而言之,不归业务管的事都她来管。
助理傻了。别吧,别又是去他公寓门口以打110告私闯民宅的理由轰前男友吧?
“我对象发烧了,找个医生给他,”骆明翰言简意赅,“明天晚上之前别让他死了。”
助理深呼吸微笑:“……好的。”
拿了地址驱车过去,舍友赶着上早课,把门禁卡就随手压在了地毯下。缪存烧得快人事不省了,陷在被窝里一片潮红,紧闭的双眸看着十分痛苦,嘴里胡言乱语。
助理听了会儿,原来是叫“骆哥哥”。
要说骆总就这点不好,玩归玩呗,总让对方搞得情深意重的,到头来不好收场。
私人医生随后便到,带着一应俱全的医药箱和听诊器。烧是烧得厉害,但不至于像骆明翰担心的那样给烧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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