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回来时,紧揪着他领口不松手,嘴里一声叠一声的骆哥哥,昏睡起来也是。现在清醒了知道冷脸当陌生人了。
骆明翰对他的变脸速度饶有趣味,并承认缪存拙劣的欲擒故纵有点效果。
他的心又痒了,从指腹回忆起抚过他肌肤的触觉,灼热、细腻,让人想握住他腿捏住他足弓漂亮的叫,干点为非作歹的勾当。
缪存发现自己换了睡衣,而且身上很干爽,虚弱的脸上浮现怀疑:“你、……你帮我换的衣服?”
骆明翰得了便宜装正人君子:“出了汗,帮你擦了下。”
缪存动了动唇,没出声,但骆明翰知道他在骂人。
骆明翰笑出声:“骂我干什么?我是你救命恩人。”他走向缪存,垂眸用缪存看不懂的眼神看着他,哄着他说:“我可是为了你从机场赶回来的,世界五百强的客户比不上你一场高烧,你就这么骂我?”
缪存没忍住往后退了一步,背抵到墙了,他整个人紧张起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跟你不熟。”
骆明翰游刃有余地将一只胳膊撑在了缪存耳侧,居高临下地垂眼瞥着缪存,亲密而有侵占性:“我们真的不熟吗?”
缪存的心在这一刻悬到了顶点。
他不是刻意要隐瞒自己和骆远鹤的关系,只是当时认错人时,他来不及细想,本能地否认了自己认识骆远鹤——一个错误的开头,让缪存就此失去坦白的最佳时机。
他不想届时骆明翰知道了真相,跟亲弟弟闲聊时说他到了宴会厅外又不敢进去——骆老师很聪明的,马上便会明白他望而止步的退却,是因为什么。
那么,他也终将会明白他心里龌龊的一切。
现在骆老师有了女朋友,缪存绝不可能去破坏他打扰他,一切隐秘的欲望都将永远压在心底,他只想做骆远鹤一辈子的学生——而一旦这份畸恋被察觉了,他和骆远鹤将再也没有相处的可能。
骆明翰将他的紧张尽收眼底,以为他是不敢面对自己,语气更放得低缓温柔:“我们是不熟,不过就是你发烧说胡话,叫了我几十声骆哥哥的关系。”
轰地一声,缪存整个人惊恐都懵了。
他发现了?!
他甚至都没意识到骆明翰此刻脸挨得他多近,近到了不正常的地步。直到呼吸到骆明翰的气息,直到抬眸即落入骆明翰的眼神中,缪存才后知后觉地紧张了起来,吞咽着:“你、你误会了。”
误会得离谱。
骆明翰侧着脸,鼻息交闻间,眼眸一瞬不错地盯着缪存:“是吗?”
缪存心里一松,学生气而认真地说:“是的,是你听错了——”
骆明翰轻轻笑了一声,垂下脸,两秒后,用唇封住了他天真解释的口。
心像被绑在一块岩石上,直直坠到了无边深渊,又忽然轻轻一提,升到了很轻盈的云朵上。缪存看到了骆明翰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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