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不耽误你,我先找车送你回学校,等晚饭时再来接你,好不好?”红脸都让lily唱完了,骆明翰在这儿退一步装弱势:“只是想感谢你,如果你实在不方便,就算了。”
他的深情实在落寞,虽然那双眼里已经没有任何色彩,但仍很深情,缪存招架不住,只好说:“方便。”
钱阿姨叫了车,送缪存上车后叮嘱他记得开铃声,免得错过晚餐的电话。
坐上车,缪存觉得心里很难受。那是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难受,并非是痛苦,而是一种很不得劲很不自在的感觉,有点痒,又憋得慌,底层细沙铺着一层密密麻麻的蛰人的疼。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只是鬼使神差地偏过身,从后车窗里再度看了骆明翰一眼。
画了三个小时的画,终于接到了钱阿姨的电话,说是晚餐已经准备好了,司机也即将到美院,问去那儿接他更方便。缪存在画室,走出去时,司机正巧到了,没开骆明翰那台路虎,而是商务的迈巴赫,车里换了香氛,不知道是特意的,还是刚好碰巧。
车子驶出学校,拐了两条主干道,缪存意识到方向不对,“是不是走错了?”
“没有啊。”老周挺恭敬地回答,继而报了一个小区名:“是这么走没错。”
那是以前那座大跃层的名字。
“去那儿?”缪存愣了一下:“为什么是去那儿?”
“这就要你亲自问骆先生了,我们只是做事的。”老周笑笑。
路程很短,五分钟便到了,走进电梯时,熟悉感让缪存的心被一股宁静攫取。
他在这里有太多回忆,已经分不清是愉快的多,还是不愉快的多了。偶然几次,他坐车经过,透过车窗,他抬起眼眸,让它很快地在心里投下一阵清风般地影子。
“来啦,”钱阿姨边热情地絮叨,边打开了门:“还是住在这儿方便,一转眼的事!”
房子显然已经被打扫过了,到处透着整洁洁净的气息,陈列和家具都是缪存熟悉的,不必刻意回想,他一抬手,就知道哪盏灯的开关在哪儿。
这座房子的餐厅也分中西,西餐厅是长桌,铺着漂亮的桌旗和鎏金烛台,淡雅鲜花馥郁而蓬勃。
是为今天的晚餐准备的。
骆明翰站在玄关尽头,穿着白色的衬衫,外面一件纯色的马甲,看着很倜傥。为了掩饰紧张,他的双手插在西装裤兜里。
“怎么突然到这儿来了?”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