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春大惊:狗官!
她下意识地揪住梅子渊的衣袖以防自己仰过去,岂料这位总督单薄的小身板,丝毫禁不住潘春的垂死一拽,就这么随着她一起倒下去。
还压在了潘春身上。
并将那根铜针压了个触底反弹,彻底穿过潘春的身体,从她前胸刺了出来。
潘春尝到了死不瞑目的滋味。
梅子渊却吓得闭上了眼。
桌上那只石匣本就在打斗时滑到了桌边,此时保持不住平衡掉了下来。
石匣直直砸上了梅子渊的后脑勺,里面那只伏羲女娲交尾像也掉了出来。
它从梅子渊的头上,滚到了潘春的胸口。
还沾着不少血。
时间仿佛就此定格,任潘春怎么努力,也抬不起两只千斤重重的眼皮。
刺眼的白光闪过,耳边喧嚣声时起时落,似有万马嘶鸣,也像众人嘶吼。
这大概就是死的滋味吧?
潘春觉着自己就像在鬼门关外打转,似梦非醒,脑袋一片混沌,头疼得厉害。
过了很久,潘春终于忍不住疼,她伸手去摸后脑勺,缓缓睁开了双眼,“嘶~~”
脑海里还残存着梅子渊致命一推的记忆,“狗官。”
视线渐渐清晰,一张雕工繁复的檀木床顶映入眼帘。
素雅的月白色蚕丝幔帐,天青色嵌着银丝的床帘,再看着怀里双色缎面绣着云松的锦被,潘春瞬间清醒。
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屋子里,放眼望去全是时下最贵的红木螺钿家具。
窗前的长桌上还焚着一炉香。
什么玩意?
这种装饰和布局绝不是分舵或者普通客栈能有的。
这是哪?她被绑架了?
潘春猛地想起自己晕倒前曾中了万无门的暗器,她伸手往胸前一摸,但此刻胸口却并不觉得疼。拉开衣襟垂头望去,竟然没有伤。
还未想明白这伤是如何自愈的,潘春发现了一个更致命的问题。
老子的胸呢?
胸哪去了??
这特么怎么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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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
一位满头珠翠的中年贵妇推门进来,径直扑到她身前。
“你躺了三天三夜,可吓死娘了!”说完她就开始哭,梨花带雨的,抽抽搭搭好不难过,“头还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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