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地里不知道怎么笑话我。”郭韶春露出怨恨的眼神,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萧翌。
萧翌却摇头道:“这有什么好笑的。以前觉得你是为了荣华富贵,现在看来,倒有几分真心。”
郭韶春闻言怒气消失了,“当初我是为了找个靠山,少年时也曾仰慕你,不过不敢高攀。”
沈嘉和范大夫又一次被震惊了,双双转头看向萧翌。
难道刺客是个断袖?
“我一庶子你觉得是高攀了,他是嫡长,反而不高攀了?”萧翌反问道。
郭韶春冷笑一声,“嫡长有什么用,还不是被你杀了。”
“咳咳咳。”范大夫接二连三受到惊吓,喝了口茶直接被呛到了。
范大夫抬眼询问沈嘉,什么情况,杀了?
沈嘉却心知肚明,原来此人是永文帝的……爱人。
他偏头偷偷望向萧翌,只见萧翌的神色依旧淡漠,坐在旁边未置可否。
沈嘉心里犯嘀咕,不知萧翌对分桃断袖之事,是如何看待的。
只听刺客又怒道:“他身为嫡长子,却处处被你压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你身上,谁看到过他?他根本不想要嫡长子的身份,根本不想坐在那个尴尬的位置上。”
萧翌闻言,眉头一紧,此番话终于触动了他,让他想起大哥曾说过的话。
那是永文二年,永文帝登基的第二年,也是萧翌离开京城就藩的那一年。
当他离京就藩,他的大哥去送他时,曾对他说:“你因庶子身份蹉跎多年,朕也被身份所困,朕是嫡长子,可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你这个庶子所吸引。或许我们换换就好了,我不会生出当皇帝的野心,做个潇洒王爷也挺好。”
那时他信了大哥的话,以为是命运捉弄,大哥也是被逼无奈,于是乖乖去藩地做个潇洒王爷。可后来事实打了他一巴掌,大哥说的都是为了安抚他的谎话。
没有什么被逼无奈,只有步步为营,筹谋算计。
从此之后,他再也不敢相信什么兄弟之情了。
楼梯间突然响起了脚步声,一名身穿飞鱼服的中年人踏入里间。他深深看了一眼萧翌,然后亮出牌子对众人道:“锦衣卫办案。”
两名便衣锦衣卫将刺客移交,为首的中年人一挥手道:“我们走。”
“等等。”一直躲在角落默不出声的范大夫,居然开口说话了。
沈嘉紧张的冲范大夫使眼色,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疯。
“你们不抓他吗?”范大夫的正义感突然爆发,指着萧微明道,“自古长幼有序,嫡庶有别,而这个人为争夺家产,杀了自己的哥哥。”
所有人都望向范大夫,心想此人敢质疑圣上,真是吃了豹子胆。唯有萧翌听后无所谓的很,不仅未做辩解,反而道:“他说的也有道理,你带我走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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