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爱情吗?那种对萧翌的担忧、心痛、敬佩、喜欢,原来叫做“爱情”。
见沈嘉露出迷惑的神情,范大夫不必再问,就知道他已经陷进去了。
“哎。”范大夫摇摇头,“他确实是个很好的人。可惜,他是皇帝。”
范大夫没再多说,沈嘉个聪明人,怎会不知爱上皇帝是件多么危险的事。况且,两男子相恋,有违礼法,本就阻碍重重。
当皇帝回宫的时候,身边居然跟着锦衣卫指挥使蒋骥。陈公公问过跟随去的锦衣卫,才知陛下遇刺之事。
他顿时七魂吓掉六魄,伺候萧翌更衣时,陈公公又开始唠叨:“陛下,您这次太冒险了。您最近频频出宫就算了,怎么能去鱼龙混杂的酒肆?废帝党羽尚未肃清,要是出什么事……”
“能出什么事。”萧翌打断陈公公的话,“当年朕不也深入敌后,九死一生。要不是师傅相救,朕的命早没了。”
蒋骥在旁一直垂首站着,见皇帝提起自己,躬身道:“陛下,此次确实危险。”
要不是萧翌认识刺客,要不是刺客武艺不精,最后谁输谁赢就不好说了。
“师傅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胆小了?”萧翌笑道。
蒋骥语重心长道:“此一时彼一时,您现在是天子,应以江山为重。”
“师傅的话,朕记下了。”萧翌换上了常服,坐到案前,“师傅觉得,这次主谋是谁?”
“或许是废帝党羽。”蒋骥听说,那名刺客似乎是永文帝的娈童。
萧翌未置可否,只是道:“仔细审问郭韶春,他身上或许另有文章。”
范大夫的一番话,说得沈嘉整夜没睡好觉。他躺在床上,就着月光,打量着手里的和田玉佩。
这是萧翌的玉佩,御用之物,自是上品。和田玉温润光滑,上面的雕饰龙纹栩栩如生。
沈嘉闭上眼睛,抚摸着手中玉佩,仿佛还能感受到玉佩主人的气息。他握着玉佩,辗转反侧。
到了第二天,沈嘉昏昏沉沉的去上朝,都忘记皇帝允他免朝一事了。下朝之后,陈公公传他入养心殿,在路上见沈嘉气色不好,还以为他担心陛下降罪。
“沈大人放心,陛下并没有怪罪您。”陈公公宽慰道。
“陛下可好?”沈嘉问道。
“圣躬安。”陈公公说的是实话。这种规模的小小刺杀,陛下还不会放在心上。
到了养心殿,陛下屏退下人,只留沈嘉独对。沈嘉双手奉上玉佩,恭敬道:“臣不敢受。”
“朕送出去的东西,岂有收回之理?”萧翌笑笑,“坐吧。”
沈嘉只好收起玉佩,起身望向陛下,见他果然没什么大碍,近瞧着脸色比自己好多了。
“长青,昨日让你受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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