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那只脚晾在外边晾了一晚上,早就冻的没有知觉了,好在也确实不肿了,夫人用手按了按脚踝,只觉得自己摸的像一块冷石头。
“这么凉!”夫人皱起眉:“你这一晚上在弄什么东西?过了年又长了一岁的人,还这么不省心!”
“昨晚上腿疼,”沈闲笑嘻嘻的哄他娘,用的是苦肉计:“疼得睡不着,我才起来看书的,又不好吵着其他人,这天气被窝里多暖和呀!”
“那你也不能……”
夫人心疼儿子,原本白嫩的脚踝红着一大片,还想在说,沈闲已经拿手抱着母亲的腰,一蹭一蹭的撒娇:“我错了,娘今早吃什么?我好饿,昨晚上看了一晚上诗经,我想吃完饭再睡一觉去。”
“现在腿不疼了,能睡着了!”城主看着母子两个腻歪就牙根痒痒,一半醋有人抱他媳妇,一半生气沈闲就知道认娘也不来冲他这个爹撒一句娇:“我看你就知道吃,过年就把你杀了吃肉。”
沈闲笑着收拾好案几上的东西,眉睫浅浅:“杀年猪吗?我要吃滑肉片。”
过了一天,沈闲的脚踝已经消了肿,吃了早饭,还是让大夫来看了,上了点药,疼就好了许多,只让多休息,在床上躺两天就好了。
城主还有事,夫人也有约,但是看着自家儿子还有点不放心,上回着凉难受的厉害也没见他们这样上心,沈闲无奈,好说歹说,才把两尊活佛送走了。
“少爷!”鸿鹄不知道从哪窜出来,与沈闲这个一夜未睡憔悴的人不同,这孩子面色红润,一看就睡得很好:“你还看书不?我给你找过来。”
鸿鹄看着满墙的书架寻找,昨天少爷看的是哪本来着,好像是黄色的皮……
刚刚上了药,沈闲躺在软榻上支着脚,他不喜欢药膏的味道,等着脚踝上涂的药膏变干。
“不用,”沈闲的情绪看着不怎么高,眼皮看着地面就一直没抬起来,软榻向阳,他伸手接了点阳光,想到了什么:“大毛,你去周府……”
“去周府请周公子过来吗?”周府过后一直没有个后续,鸿鹄等不到,开始自说自话:“又出去玩?少爷你能不能等腿好点了再出门去蹦哒!”
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
“你才出去玩!你个天天捉蛐蛐只知道吃的人好意思说我!”沈闲怒了,奈何兴致不高,精神萎顿,片刻后偏头朝向了里侧:“去周府,把周公子请过来,我有事和他说。”
怎么还叫上周公子了,平时挨打的时候一口一个周兄,这个人啊!变得就挺快的!鸿鹄挠了挠头,不明所以,出门请人去了。
沈闲躺在床上,眼睛闭着,看起来像是要睡着了。
周明朝来的时候,看见沈闲躺在窗户边的软榻上,上了药膏的那只脚还露在外面,身上盖的被子歪歪扭扭,手挡在眼睛前,早在来之前,就听得鸿鹄说沈闲昨晚上大半夜的爬起来看书,周明朝这会看着他,以为沈闲睡着了。
足音自进门时就轻了许多,那平时怎么也吵不醒的人今天却听见了动静,迷迷糊糊的放下手,揉了揉眼睛。
“周兄,你来了?”沈闲从踏上坐起来。
“怎么在这里睡着了?”在沈闲旁边坐下,周明朝看了眼那只脚,用被子给它盖好了:“好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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