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很没有安全感,充满了危险的动作,代表着他受制于人,被囚在方寸之地动弹不得,沈闲面容白嫩,眉眼弯弯,说他是在娇宠里面长大的孩子也不为过,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待他。
何况看不见周明朝,沈闲心里面又慌又急,他用力扯着手腕上的两条红线,白皙的手腕上勒出深深浅浅的红印子,有的地方磨破了皮渗出了血迹,沈闲晃然不自知的撕扯。
“别扯,别扯,”周辞旧小跑了两步上前,握紧了沈闲的手腕:“你脑袋不疼了吗就这样闹腾,听话,别动了。”
周辞旧抬手摸了摸沈闲的脖颈,沈闲痛的一缩。
沈闲耳后已经青紫一片了,周辞旧一只手抬着沈闲的脑袋,让他枕着自己手臂,另外一只手给沈闲揉着后颈。
“对不住啦!”周辞旧一边揉着一边道歉:“当时你听见那个老头的话太激动了,我差点拉不住你,你就好滚下马车了。”
所以周辞旧只好对着沈闲来了一记狠狠的手刀,张牙舞爪要下马车的沈闲立即软软的倒了下去,周辞旧接住了他,还拨了拨他额前的头发。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周辞旧的力道很合适,脖子舒服不少,沈闲反而更累了,木然的透过周辞旧衣衫处的褶皱透过的光亮,沈闲想不通这个人到底想干什么。
“我真的不想要干什么,”周辞旧笑了,力度依旧轻柔:“以前表兄在,你老是和我说不了几句话,周明朝护你就像老母鸡护小鸡崽子似的,我就想和你好好说说话。”
沈闲看着床头的绳子,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
“是真的,”周明朝起身解开了绳子,又把手腕放在自己手里摩挲:“你怎么不信我呢!”
沈闲拧着眉毛,看不惯他的假惺惺:“那现在好好说话了,我能走了吗?”
“那不能,”周辞旧笑了,手指滑过沈闲的手腕:“花了好大一番功夫给你弄到这来,我还没和你待够呢。”
沈闲垂眸收回手,手腕被红绳磨破的地方火辣辣得疼,但他没吭声,和周辞旧这样的人,是讲不通道理的。
“你要吃点东西吗?”周辞旧不在意他的冷漠,侧身肩膀碰了碰沈闲:“还是想和我喝点酒?”
沈闲想把酒壶扣在他的脑袋上,向里坐了一点没理会。
周辞旧等了一会,伸出一根手指头绕着沈闲的头发:“你不想吃吗?也行,也才一天没吃东西,饿不死,那咱们也得说会话,不然两个大活人坐在屋子里面一点人气儿都没有,死气沉沉的。”
沈闲用手绞着被子,咬了咬唇,还是问了:“周兄他,是真的走了吗?”
“他走了啊?”周辞旧说:“在马车上没听见吗?管家说他连夜走的。”
沈闲说不清这个时候是什么滋味,就是心头突然空了一块,喉头也泛着苦。
“那他,”沈闲松开被自己握成一团褶皱的被子,声音有点涩:“为什么要走?是京城里出了什么事吗?”
周辞旧眼里有东西飞快的一闪而过,片刻后桃花眼轻眨,他又勾起唇角:“那个我不知道,你得问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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