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卧室的门口席渐淞顿了顿,还是保持了下意识的礼貌,伸手敲门。
门只是半掩着,席渐淞敲门时没掌握好力度,门向内展开,露出了卧室的原貌,他抿着唇,看着卧室内的摆设,这里的书更多了,凌乱的堆叠在卧室的每一角,让原本空旷的主卧里变得无从下脚。
闯入者的脚步声很稳,季清堰想,他费力的睁开眼睛,用微弱的声音道:“麻烦……”他想了一会儿,艰难地挤出:“救个命。”
季清堰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听见,他现在发着烧,浑身无力,只好倦怠的再次闭上了眼睛。
只听见对方轻声说了一句:“许久不见,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了。”
不知过去了多久,鼻尖传来医院冷清的消毒水味道,季清堰终于恢复了状态,昏昏沉沉的脑子终于清醒不少%2C他睁开眼睛时,身旁的医护机还在忙碌的为他跟换输液瓶,手上扣着的终端环让季清堰感到了熟悉。
“醒了。”席渐淞端着营养液走了进来,将病床的小桌子撑开,把手上的营养液放了下来,示意季清堰喝下。
季清堰没喝,他抬起头看向身旁的男人,迷茫的想了一会儿,才不确定的开口道:“你是老师叫来的%3F”
席渐淞没否认,他坐在陪护椅上,茶色的眸子在阳光下透着点漫不经心。
季清堰有些尴尬的捂着杯沿,低声道谢后,开始小口小口的喝着营养液,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昏迷了几天,他将光屏展开,有些懊恼自己错失的进度。
季清堰有点头疼,昨天好不容易理清了记忆,现在又有一大堆的麻烦。
邮件里有一封院长的批假单,季清堰伸手划过,只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他解除光屏后再次抬头时,身旁的男人已不见踪影。
季清堰难得松了一口气,他还有些不适应跟别人交谈,下意识道:“尘寰……”
冰冷的单间里只有他的声音,季清堰将尾音收回,神色带着些许莫名的凝重,他没有再医院内久留,很快便让医疗机收了针,准备回家的时候,一则通讯从窗口跳了出来,季清堰的动作微微一滞,通讯上还写着院长两个大字。
季清堰接通密聊后,在病床上坐了下来,医疗机在替他上药,大多数都是前几日无意识中磕伤的地方,他没有觉察到痛,只是看着顾绯安的通讯影像道:“院长早。”
医疗机很快便处理好他手臂上的磕碰伤,季清堰便让对方退下后,将注意力集中在通话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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