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份报告里还有一些缺失的东西吧?”席渐淞摊开手道,直视着季清堰道。
“这只不过是初步的报告,所有的结论或许都会在最后一刻被彻底推翻,”季清堰没有躲闪,他缓缓说:“我只是把一些有争议的地方给删去了,有些干扰信息在权衡过后是否保留,我应该还是有这个权利的吧?”
季清堰不慌不忙的反驳着,他向着楼梯间走去,窗外微弱的灯火照不散室内僵持的气氛,同样也温暖不了季清堰独行的身影。
季清堰没有再回头,他抓着自己发抖的手臂走向卧室,轻轻合上了门,在这一刻,他能明显的觉察出自己的恐惧。
交谈的每一分每一秒就如烈焰般燃烧着彼此,季清堰在这一刻感受到了这突如其来的痛苦,他捂住自己的耳朵,倚靠着门缓缓坐了下来。
冰冷的触感唤回了他些许的神智,但很快很快,季清堰便陷入了第二轮自我厌恶中。
冰冷的星能轨迹匆忙的展现出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季清堰的眼前像是展开的油画,如同莫奈笔下的梦幻世界。
但很快,这份温暖的景物便被冰冷所替代,幻化的景色如同烟灰一般消散于天际,在这里继续向下沉。
即便是暂时的誓约,但席渐淞过于强悍的精神力依旧折磨着季清堰,而书录所带来的过度共感让一切情绪都无处遁藏。
人的情绪与转变的心态,从来都不讲理,如果可以,他会是一个很好的旁听者,但太多的情绪像是爆裂开的水管,季清堰很难全部掌握住。
这名为痛苦的潮汐渐渐褪去,季清堰终于迎来了彻底的平静,胸口还痛的发麻,他从这窒息中抽离,只想再好好的睡一觉。
但他又惧怕着睡眠与黑暗,在绝望之中向前寻找的,并非是希望,而是另一种的绝望。
季清堰揉着额头,缓慢起身后,朝着床走去,他靠在床头,缓缓阖着眸,颤动的睫毛含着着亮晶晶的水光。
季清堰将智能环扣在手腕上,最先弹出来便是席渐淞的验证消息,他很快便通过了对方的消息,转而翻阅起顾绯安给他留的文件,顺手回播了对方的电话,却没有任何回应。
他转而专注在这份文件上,调令之下的签字很匆忙,季清堰缓慢地摩挲着指节处的茧子,脑中不断地回忆起在展会的那一天。
那名本不该死去的女子,倦怠的双眸以及血的味道,还有那破碎的呼唤。
季清堰骤然瞪大了双眸,他的指尖停留在光屏的另一侧,在景盛池的个人档案中,亲属关系延展着,她的弟弟景盛年,6岁的时候失踪,再也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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