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姑娘怎么来了?”傅宪迎上去,他尚且不知道旧主的死讯。赵琼也没现在就告诉他的打算,只道:“等你们下完早课再说。”
她看向一群人当众稍微有些面熟的那个,手指冲他勾了勾。林成指着自己,受宠若惊地反问了声:“姑娘找我?”
“对,就是你。”她朝其余人吩咐道:“你们先走吧,我有话和他说。”
傅宪点头应是,其余人则暗暗用眼刀剐林成。林成嘿嘿笑了一声,那嘚瑟模样,气得众人隔空比了个砍的动作。人群很快散去,赵琼随意挑了间屋子走进去,然后又被房间的味道狼狈逼退。她站在院子里狠狠吸了两口新鲜空气,心有余悸的抚着胸口:“你们房间里,都是这味道?”
长空房间里明明不是这样的。
嗯?有味道嘛?明明一点儿异样都没察觉的林成却先摇头起来,斩钉截铁地否定道:“不是,当然不是。”
赵琼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眼,却也不想再以身试毒,清了清嗓子道:“会梳头吗?”
“会啊。”虽然现在已经没有头发可以梳了,林成摸了摸光秃秃的头,戚戚应了声。
“那就行,来,替我梳个头。”
赵琼从腰间拿出梳子,背对着他站好。
林成捏着发梳的手抖了两下,咽了口口水,颤颤巍巍地捏起一缕头发梳了起来,她发质本身就柔软顺滑,再加上林成不敢用力,一时之间都感觉不到他的动作。
“你在梳吗?”带着小小的疑惑。
“在在在。”他稍稍加重了力气,心里苦哈哈地想道:你让他这个糙汉去舞刀弄枪可以,画眉添妆,那是真不行。
梳头发也不行!
生气
秉着十二万分的小心,糙汉林成终于在赵琼脖子撑不住前,梳好了他失去头发以来的第一个发髻。捧着镜子看了两眼,似乎还行,赵琼便伸了个懒腰,晃了晃酸痛的脖子道:“梳得不错,那以后我的发髻都由你来梳。”
林成露出个苦笑,估摸着是和长空法师吵架了。但这话长誉可以对长空说,他却不能对赵琼说,只是应了个是。
赵琼看向他,“怎么不问为什么?”
“姑娘决定的事,自然有姑娘的道理。姑娘若是愿意告诉我,便告诉。若是不愿,我又何必多嘴。”
“你倒确实很聪明。”赵琼赞赏地看了他一眼,傅宪忠厚,她亦敬重,但总归是父皇手底下的人,用起来不是那么得心应手。这个林成够忠心,也不乏机警,稍稍打磨,会是一把很好用的剑,她凝神盯着院里种的腊梅,树枝干瘦,但树结处微微凸起,似乎已有花苞在酝酿,“我不仅要你梳发髻,还要你对我情根深种。”说到最后四个字时,她几乎是一字一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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