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殿下的错。”他耐心哄着眼前的小姑娘:“只是现在新帝既然知道了皇子的消息,只怕难免会对他不利。”
“我正担心这个呢!”赵琼望着崔鸣,一脸“你说的对”,杏眸里满是依赖之色。
“西北离长安路远,我想着,总得找人在中间联络,我才放心。崔大人若是方便,不如替我们姐弟传个消息?”
崔鸣神色一僵,赵琼察觉到了,眨着眼故作天真地问:“怎么?崔中书做不到吗?”
“居间沟通倒不是什么难事,臣也愿意为殿下效劳。只是臣如今身处风口浪尖,一举一动都引人注目,难保崔府四周没有新帝的心神耳目啊……”
赵琼失望地叹一口气:“也是,这是为难崔中书了,其实,还有一个人愿意为我干这件事,只是——”
她为难地住了口,这才发现崔鸣还跪在地上呢,赶忙扶他起来坐下。
崔鸣腿早跪麻了,被她一挪动,小腿处的酸痒麻一齐涌上腰间,差点没站稳!他手忙脚乱扶住了高几,失声道:“殿下——!”
赵琼啊了一声,手上动作停住了。
许是感觉到刚才有点失态,崔鸣咳嗽一声,平缓着声道:“多谢殿下,臣自己来就可以了。” 他自己强撑着坐下,还不忘问赵琼:“殿下方才说,有人愿意为殿下做这件事,不知那人是……?”
“便是南襄候沈擎的妇人向氏。沈擎是急病走的,她寡妇新丧,难免想找个依靠。”
听上去倒是合情合理,崔鸣若有所思地唔了一声:“如此,那倒是好事。不知这个向氏,想要什么?”
“她丈夫既然是沈擎,那么崔中书觉得,她想要什么?”
“钱财——”崔鸣一下子放松下来:“这倒是简单。崔府虽不比南襄候富可敌国,田地庄子还是有些的,累下还有些进益。殿下若要,臣自然双手奉上!”
赵琼果然大为感动:“崔中书!我姐弟必不忘今日崔中书雪中送炭之情!”
崔鸣大为得意地送走了赵琼,当即便让崔夫人先送了十万两银子到赵琼府上。
崔夫人考虑得很是周到,除了银票外,还有一些散碎的金银锞子,方便赵琼赏人的时候用。有海棠、梅花还有刻着“笔锭如意”样式的,凰儿拿了些在手里把玩。
赵琼则闭目躺在榻上,窈娘拿新调的膏汁给她敷脸,她闭着眼嘟囔道:“眼睛周围多敷点。”陪崔鸣演了那么长时间的哭戏,她眼睛也是很累的好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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