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就是说,如果我晚一点,两个人都会中催情毒……”司南后怕地吞了吞口水。
他当时只是觉得不对劲,但他刚好处在下风口,当时公主的情况不容乐观,除了跳湖之外根本来不及去别的地方,否则一旦闻得久了,他也难保自己会不会失去理智……
“也就是说,”徐泠长出了一口气,“你幸好跳得快,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司南深深蹙起了眉,这件事显然只是一个开端,上午在旺兴盛下毒不成,下午竟又在宫中下毒……他得罪了谁,害得对方为他如此大费周章?
“别想了,官场里那些弯弯绕绕的,你想不通的,”徐泠看他一副纠结的样子劝道,“你要真有心,不如改日登门去趟尚书府见见唐大人,让他指点你几句,顺便……”徐泠笑眯眯地凑近了,压低声音道,“帮我打探打探他府上熏得什么香,贼好闻!”
司南抽了抽嘴角,把这位小祖宗推得远了些,“想去的话你让将军投拜帖,别找我。”
徐泠惆怅地叹了口气,“不行啊,最近军中好多人染了风寒,爹让我做些驱寒的汤药,帮你查这破药都耽搁我不少时辰了。”
“那还不赶紧回去接着做药?”司南顺势催她。
“你不跟我一起?”徐泠奇怪地看着他,“你身上还湿着,正值秋凉,别一会儿你也感冒了。”
“我有点事,马上就回去。”司南将那不合身的外袍裹得严实了些。
“你……你不会有人了吧?”徐泠脸上写满了八卦,眼睛亮晶晶地凑了过来,“那我再等等也是可以的,待我看看是高是矮,是丑是眉,是男是女……”
前面两条就算了,是男是女是个什么标准啊!
“你头上的簪子不是早就摔坏了吗?怎么又有个新的了?”司南赶紧扯开了话题,“啊,对,我看着好眼熟,正清之前一直在屋子里磨簪子……”
“啊啊啊啊啊啊!别说了!”徐泠害羞地满脸通红,用力地踹了他一脚,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两句整话,顾不得八卦,逃也似地溜走了。
终于哄走了小祖宗,司南长舒一口气。
这时候夕阳已经沉入了天地交接处,天色渐渐暗了,正值饭点的街上飘来阵阵菜香。司南平日里只很固执地吃他吃过的东西,对于京城当地特色的吃食一点也不了解。
说起来,都来京城好几个月了,他还不知道京城人会爱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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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蒲离从东宫离开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事发突然,他没来得及带护卫,东宫的太监只能将他推到宫殿门前,然后让他等着尚书府派马车来。
跟皇帝和太子的周旋让他疲倦极了,唐蒲离斜靠在椅背上按着突突跳动的太阳穴,深深地叹了口气。
饭点的时候值守的人少,宫殿前冷冷清清的,夹杂着远处喧闹的饭香传来。唐蒲离看着眼前孤零零飘落的秋夜,想起了白天徐朗的提议。
……也许真该去枢密院散散心。
一阵细小的劲风从身后划过,唐蒲离抬眼的时候,司南正从秋桂上跃下,落到他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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