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俞从蜀中进了两种桉树叶,一种是云鼎青茶,在南郊仓库中转后转手以低廉的价格卖出,获得暴利;另一种带着催情作用的桉树叶,这种树叶并不属非法经营的范畴,只是他利用蜀中的药坊将其制成□□粉,供皇后使用。
而后,皇后想害五公主失态,借机打压淑妃,便在宫中下了这种毒;太子也十分厌恶司南,想通过这种毒毁了他。
司南看完信函,手指也不自觉地将信纸的边角捏得皱巴巴。他有些困惑,这么明晃晃又十分致命的证据,为何陈俞没有销毁呢?
仔细想来,他看见证据便觉得是自己从那匣子里偷出来的了,可事实上,他也没看过那个匣子,也不知道里面是不是有证据。
正纠结着,司南突然听见嘟嘟嘟的拐杖声由远及近,干脆把东西三下五除以二塞进了怀里。
“嗯?”唐蒲离推开门,正看见司南不大自然地蹲在书桌前,“你在做什么?”
“啊,没事,”司南讪讪地摸着鼻子站了起来,“我刚刚瞅见好像有只老鼠过去了,来瞧瞧。”
“老鼠啊……”唐蒲离若有所指地拖长了语调,弯起了眼,“那可真是不乖。”
“哈哈哈是啊。”司南干笑着三两步蹿回了床上,拿被子蒙住了头,“我困了,大人晚安。”
屋内静默了片刻,忽然传来了唐蒲离的轻笑声。
烛火一晃便熄灭了,司南感觉一只温热的手隔着被子摸了摸他的手,柔和的低语响在耳畔。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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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一眨眼就过去了。
司南坐在唐蒲离的马车里,看着尚书府一点点往后退,逐渐化作了一个漆黑的点,心底腾起一股不真实感——他真的很久没有离开过唐蒲离的院子,也很久没有见除了唐蒲离以外的人了。
“身体恢复了吗?”唐蒲离拍了拍他的肩。
“嗯,差不多了。”司南知道他说的是之前那催情的药,脸不自觉地红了起来,“那个东西好生猛,陛下怎么受得住。”
“所以他也不怎么去凤仪宫。”唐蒲离笑着道,“你以后见着皇后和太子也要绕远点,他们花花肠子太多了,不是你能对付的。”
司南闻言蹙起了眉,“大人这话的意思是,以后不再关着我了?”
“你病都好了,我关着你做什么?金屋藏娇吗?”唐蒲离挑起唇角,揶揄他道,“还是说,你想被我关着?”
“不是!”司南着急地按着他的肩膀,不自觉地凑得很近,“太子和陈俞藏私茶的事难道已经结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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