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洲拿着手机坐在屏风后面,就这二十分钟内,他又接了不少电话,男人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见到许泊宁勉强扯出抹笑:“泊宁。”
“笑得难看死了。”许泊宁慢慢走到他跟前,她低下头像刚才对待许喻那样揉了揉他的脸,又是捏又是搓的,随后俯身抱住他,“没事的,时洲。”
“嗯,别捏了,你当喻喻哄呢。”
他单手搂住她的腰,不经意抬头看了看,许喻手扶着屏风探出头,冲他眨眨眼:“爸爸,你喊我吗?”
小朋友不知道在那儿站了多久,他手中白泥还没清洗干净,黏糊糊的全沾在楠木屏风的雕花上。
时洲忍不住扶额,许泊宁听到声音急忙推开他,扭头望向许喻,轻咳声教育孩子:“喻喻,你把爸爸的屏风给弄脏了,快去洗个手来帮爸爸擦干净。”
“爸爸,对不起。”许喻听话地将头缩了回去。
小家伙“蹬蹬蹬”跑开。
让母子俩这么一打岔,时洲心情舒坦许多,他站起身,眉眼柔和低头看着许泊宁:“我其实还好,网上那些评论你少看,免得影响了心情,等喻喻洗完手你带他先回去吧。”
“好,这事是谁要陷害你吗?如果报警的话,应该很快能查出来是谁发的,你心里有觉得可疑的人吗?”许泊宁问他。
“具体是谁我也不确定,还是别臆测了,没查出来之前胡乱猜测对谁都不好。”时洲摇头。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算爆料是真的,双方都是成年人,归根结底还是道德层面的问题。T 大有舆情监管处置组,评估舆情走向及可能出现的风险,并在适当时机引导舆论,将对 T 大的负面影响降到最低。
??第七十一章 退让
舆情没有大规模传播开来,然而 T 大尤其美院这边的师生基本都知道了时洲的事,虽然觉得他无辜,帮他说话的学生也不少,但作为育人子弟的教师,处于舆论暴风眼,对时洲来说本身就是糟糕的事。
万幸的是双方长辈那儿还不知道这个情况,时洲下午之所以问田卫方在不在许泊宁身边,也是不想让他们知晓,担忧暂且不论,更怕会坏了自己在他们心中的印象。
不是有那么句老话么,“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别人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偏就你这老出状况。
上学期时洲就因为男女问题被停课几天,这新学期才开学两个多月,又折腾出事情来,八成还是你这人有问题。
美术学院副院长陪时洲来派出所,对方可能也是这么个看法,私下语重心长对时洲道:“小时啊,其实咱们院系很看好你,你年纪轻轻大有可为,就是这个人作风问题还是要更小心谨慎些才好。不瞒你说,咱们学校领导对这个事情很重视,弄得不好,你和我这儿都没法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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