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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她几年前对面前这人的倾慕,估计时洲说要结婚,她只怕想也不想就会答应。

时洲掌心全是汗,捏着她的指尖微微颤抖:“那现在呢?”

许泊宁偏过脸,只觉中指一凉,冰冷的金属环稳稳落在指根处,她冲时洲眨眼,想起下午那会儿男人别扭吃醋的模样,晃了晃手说:“不是套上了?”

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起身自上而下拥住她,他抚摸她背后柔软的卷发,以指腹帮她梳了遍。时洲有点其实和许泊宁很像,对认定的东西异常执着,轻易不肯去改,从许泊宁认识他起,他身上香水似乎就没换过,淡淡的青木香。

他牵起她的手,轻啄了几下,男人低头凝视着她,那么专注又热情。

时洲俯身在她耳边软语,许泊宁觉得自己早过了被男人甜言蜜语哄了几句就脑子发热的年纪,不远处桌子上的葡萄酒还好好地摆着,她明明没有喝,脸却红得厉害,耳朵整个发烫。

向内心妥协并不是多艰难的事。

直到咕噜噜的声突兀响起,缱绻氛围瞬时被打断,许泊宁面红耳赤推了下时洲:“刚才就跟你说我肚子饿了。”

屋子里空调出风口正在桌子上方,饭菜已有些凉了,时洲要打电话让人帮忙加热,许泊宁摆摆手:“不用,小时候在我爷爷奶奶那儿过暑假,出去玩一圈回来,直接捧着碗就扒饭的。”

时洲摸了摸盘子边缘,仍有余温,便没有再劝,他拿过一旁的红酒问她:“一会儿要不要喝?”

许泊宁点头。

吃完饭许泊宁跟时洲都喝了不少酒,俩人醉醺醺坐在套房外面的大阳台上喂蚊子,吹着海风,她抬手对着头顶清冷的月光,眯眼看过去问时洲:“你什么时候偷偷买的戒指啊?我都不知道。”

“上个月你周末不是加了几次班么,我送许喻去上围棋班的课,那时候买的。”时洲说。

许泊宁恍然大悟,扭过头直勾勾盯着他:“就在前几天我去的那家店?我说你当时怎么那么怪呢,逛个街人都跑没影了。”

时洲低笑了声:“当时怕人认出来。”

“人家服务行业什么场景没见过,就是认出来了,你不说话,谁会上前跟你打招呼啊。”许泊宁喝了酒,在他面前话痨许多,絮絮叨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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