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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宁射箭后遗症,疼得嘶了声,“……没事。”

薄幸想说话,莫名感觉像掉进冰窟,这一抬头骤然对上薄知聿的视线,男人语气淡淡的。

“别碰她。”

薄幸:“……”

刀疤脸估摸着摔倒时磕到牙齿了,说话还在漏风。

“桑、桑爷,错——错了。这次都四鹅的错,看在和鹅们大哥认、认识的份上,放过我吧!”

“错你个傻逼。”薄幸没好气道,“小爷过去的时候,你不是还在商量着到七中堵人?这么一大群人欺负个小姑娘有意思吗你?说那些下流话你不嫌恶心?”

跟迟宁猜的差不多,无畏始于无知。

“四他……听错了!”

男人像是来了兴致,唇角带着弧度,温声问:“说便说了,人都会有个得意忘形的时候,没关系。”

“鹅、我是说了,但……”

薄知聿轻笑了声,修长的腿往前迈一步,鞋踩在刀疤脸的手腕上——

刀疤脸如踩到尖叫鸡的哀嚎骤然响起,脸色惨白。

前一秒还笑嘻嘻谈风月的人,下一秒狠的像地狱里来的恶鬼。

偏偏这恶鬼,还有一副似神明的好皮囊。

“你还挺敢说啊。”

薄知聿偏头,弯着眼眸,“阿宁,还玩吗?”

迟宁:“射箭?”

薄知聿抬眼,迟宁才注意到在场馆角落站着的几位黑衣保镖,不顾地上哀嚎着那群人,拖着就往靶子上走。

“嗯。”

迟宁可不喜欢在众人面前玩恶人游戏,“不了,手酸。”

不知是不是这薄疯子的恶趣味,这人型靶子没绑紧,脚在空气中乱踢动着,一群人哭天喊地的,吵得很。

刀疤脸:“有话!有话好说!三爷咱不是讲道理吗!”

薄知聿笑着补话:“我是个讲道理的人,但我讨厌别人和我讲道理。”

男人搭弓,箭支在微微晃动,瞄准的方向究竟是——

手?脚?

还是脖子?

无人知晓。

小小的箭头更似能将人吞噬进去的黢黑洞穴,吞进害怕、紧张、哭诉,不依不饶地想拉人堕入黑暗。

薄知聿似乎就是享受这种玩弄掌中猎物的感觉,嗓子溢出几许慵懒的笑声,“别怕,我技术挺好的。”

刀疤脸的冷汗濡湿胸前脏污的背心,哭天嚎地。

疯子。

这是个疯子。

世界极与极的分裂,薄知聿起始,却满是笑意。

“小朋友,再教你些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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